第425节(2/3)

阿华听到这里“哦”了一声，：“你大哥倒也算个人。”

德森的目光转回来，又盯住了桌上的那条金龙鱼，然后他幽幽说，“当几位大哥酒足饭饱之后，邓骅忽然放筷起，他指着后的那个鱼缸，请大家赏鱼。在座的当然极力奉承，直夸这条鱼好。邓骅看起来很兴，讲了一通这鱼的妙。最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叹：唉，我们倒是吃饱了，可这么好的一条鱼，它还饿着呢！于是大家纷纷建议赶给鱼儿喂。邓骅这时便提了一个问题……他问：你们知不知，这条金龙鱼最喜吃什么？”

先前德森正是用这个问题为引揭开了那段十一年前的往事，而他此刻语调极为森然，显然是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同寻常。在场众人全都竖起了耳朵，等待着他的文。

德森再次举目四顾，似乎在寻找往昔的回忆：“——那天接到邓骅邀请的一共是三个人，个个都是省城上成名已久的人。大家见面之后寒暄了一番，神间却有些尴尬。我陪在大哥后，多少听一些眉目：原来这三人都是邓骅最近两年来击溃的对手，大家此行的目的也都一样：希望胜局在握的邓骅能放自己一条生路。这三人聊了一会，各自落座。邓骅却是最后才来的。他一屋就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背后的金龙鱼往来游动，那番气势我至今都难以忘记。”

德森一边说一边轻抚着太师椅的把手，品味着某妙的觉。片刻之后他继续说：“那天的宴席很丰盛，菜好，酒也好——可惜我为小弟，只能在大哥后站着，没机会一饱福。邓骅频频举杯，得很，那样好像已经忘掉了以前的恩怨。不过他再怎么和气，容颜中却总有一副掩盖不住的威严，令人不敢正视。在座的几位客人只好小心翼翼地陪着，惴惴不安。后来我大哥见邓骅始终不提正事，就主动端了酒敬对方，并且表达了赔罪的意思。邓骅痛快得很，端起杯一了，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你们几个能来这里喝酒，就是给了我面，喝了这顿酒，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他这么一说，几位大哥才放宽了心。大家你来我往，有吃有喝的，不亦乐乎。不过我却有些担心。别人且不说，我大哥那两年和邓骅拼得你死我活，这事能这么轻松就过去了？邓骅越是不动声，这里面积攒着的能量就越可怕！而后来发生的事也印证了我的担忧。”

“那时候，龙宇集团的势力还没到后来如日中天的地步，我也不是什么老板，只是跟着一个大哥混江湖。我那个大哥雄心很大，一度想要和邓骅争夺对省城的控制权。只可惜他并不是邓骅的对手，几个回合来，已经一败涂地。后来我便向那大哥提议，与其继续以卵击石，还不如暂时委曲求全，先给兄弟们留条后路再说。我大哥再三斟酌之后，终于接受了我的建议。他托了中间人向邓骅求，希望双方能够握手言和。没多久，中间人就带回了邓骅的回复——邓骅邀我大哥到龙宇大厦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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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说到这里，已足够吊起听者的胃。便是阿华也忍不住要问：“后来怎样？”

过什么。他看对方有怀古慨今的意思，于是也不追问，只等对方继续往说。而德森把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果然要开始侃侃而言。

德森继续说：“那三个大哥各自胡猜了一通，却没有一个猜对的。后来邓骅摇摇手说：‘你们恐怕猜不到。因为这鱼最喜吃什么，连它原先的主人都不知，而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这条鱼的主人原先是个东南亚的老板，这个人得罪了我，被我抓住。他就献了这条金龙鱼来，想求一条生路。我一见这鱼就非常喜，不过又不甘心轻易饶了对方。于是我就让那家伙拿一只睛来喂鱼，如果鱼儿吃，我就放了他。那家伙为了活命，真的剜了自己一只睛扔鱼缸

德森明白阿华的语义：“那当然。能被邓骅邀到龙宇大厦赴宴的人，不是朋友还是对，至少都是邓骅能看得上的人。我大哥也觉邓骅很给面，便答应赴约。到了约定的那天，我陪着大哥来到龙宇大厦，来到了这间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