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节(3/3)

里，结果鱼儿吃得快无比——嘿嘿，我后来又养了这鱼多年，再也没见它吃吃得那么香。所以这鱼最吃的东西，原来却是人的睛！’”

德森模仿着当年邓骅说话时的语气：不急不缓，悠然自若，就像在市场中的闲聊一般。但藏在那番话语中的寒却令人不寒而栗。听者几乎难以想象那个东南亚人的惨景：剜自己的一只睛，然后却要用剩的一只睛的看着，企盼鱼儿将自己漂浮在中的球一吞，这上的痛楚已然骇人，而神上的摧残更要残酷十倍！

豹等人看着桌面上那条已被蒸熟的鱼，只觉得胃腹间一阵翻涌，勉力压了压才止住了呕吐的望。

唯有阿华不动声。他跟随邓骅多年，早已熟知主人的行事风格——对于敌人，如果不能在上消灭，那就要从神上彻底地摧毁对方。当一个人亲看见自己的一只球被吃掉，他在恐惧和绝望之余，一定会对自己的另一只球极为珍惜，这将使他再也不可能重聚斗志。

话到此，众人已然明白当年邓骅宴请三个对的真正用意：要想求和可以，但必须留自己的一只睛。见德森好像不愿再多说什么，阿华便带着丝嘲讽的语气追问：“你们那三位大哥，都用自己的睛喂鱼了吗？”

“有一个喂了，我跟的大哥和另外一个人却没有。”德森说话的同时角动了一，很显然那段血腥的回忆不会令人愉快。

“你大哥了一个愚蠢的选择。”阿华耸耸肩，好像有些遗憾，“那只睛可以保他后半辈的平安。”

德森仰看着天板，喟然一叹：“你说得不错。在当时的局面，这其实是邓骅留给他们唯一的机会。可惜我大哥却不能当机立断。当时我甚至主动请缨，想要献自己的一只睛。”

“哦？”阿华看着德森，目光中略显敬意，“你对大哥倒还忠心得很！”

德森“嘿嘿”一笑：“阿华兄弟啊，你夸我，我当然兴。不过我当时的想法却并不那么简单——我只是在寻求最大的利益。我大哥如果和邓骅谈崩了，我作为他的心腹，肯定也没什么善终。所以我冒险一搏，更多还是为自己考虑。如果邓骅要了我的睛，我们兄弟不仅可以落个平安，我在上还能博个名——至少压过我那大哥是不用说了。以后不自立山还是投靠邓骅，我都有了响当当的资本——这样计较起来倒也不亏。”

阿华一愣，苦笑：“原来我是用君之心，度了小人之腹。不过你能自己说这番话，也算个真小人，比伪君还是要好不少。”

德森不羞不臊，面不改地拱手说：“过奖过奖。只可惜邓骅却没给我这个机会，他当时瞪了我一，呵斥我说：‘我又没请你喝酒，你有什么资格帮我喂鱼？’”

阿华“哼”了一声：“以邓总的力，你这小把戏又怎能骗得过他？”

德森作苦恼的样：“我在邓骅面前碰了一鼻灰，我老大也对我非常不满——我是两不是人啊。不过我大哥不肯留睛，邓骅也没有求，他只说：‘你们既然不愿帮我喂鱼，那今天的酒就算没喝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