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节(2/3)

一旦开始滋生，便会如萌发的芽一般无法阻挡，即便是沉重的岩石也无法压制住一株小草的力量。袁志明这个理。所以他没有直接行涉，他只是把那盒记录着“一三零劫持案”真相的录音带给了女孩，他要让徒自己选择。

慕剑云不答反问：“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越狱？你以为他会害怕那个女孩？他只是害怕对方看到他的容貌！”

后来发生的事似乎证明：袁志的补救措施是有效的。新一代的eumenides在听到那盒录音之后，毅然离开那个女孩，走上了老师为他设计好的路。

罗飞原以为年轻人再也不会回，可是刚刚发生的越狱行为似乎又在动摇罗飞的观。他有些难以捉摸那个人的真实心理，所以他才要向专家求助。

可袁志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却循着难觅的隙潜来。

阿华正是利用这样的预期来迫eumenides越狱。从既发的事实来看，他成功了。

现在已无从得知年轻人当初是如何注意到这个女孩的。或许他是在杀郑郝明之前摸查对方生活时发现了女孩；又或许他是在享受和音乐的时候无意中与女孩相逢……这个都无所谓，因为故事的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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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剑云品味着罗飞的意思——确实也有理：就像甘蔗没有两甜，那年轻人也不可能同时在女孩面前扮演仇人和人的双重角。当他定决心成为eumenides的时候，就必须切断和女孩之间的联系。尤其是现在罗飞已经盯住了郑佳，你为eumenides的传承者，怎还能奢望与那女孩继续相？一个历尽磨难的杀手，不该犯这样的错误。

斗之后，徒的心理防线将变得如钢铁般，一切敌人都无法再从这个角度去伤害他。

如果郑佳看到了eumenides的真实面貌，那年轻人就再也无法以另外一个角现在郑佳面前。这件事反过有一个推论：eumenides冒着极大的风险越狱，即意味着他仍然存有要与那个女孩相聚的幻想。

“你觉得eumenides还会去找那个女孩吗？”罗飞直截了当地问慕剑云。

慕剑云略歪着脑袋

eumenides为什么要越狱？这正是自己在早晨会议上提，此后一直在追询的问题。这个问题随着阿华的开似乎有了答案。

这其中的逻辑显而易见。阿华正是利用这个逻辑去迫eumenides，现在慕剑云也认同这个逻辑，只有罗飞仍存有疑虑。

罗飞目光一亮，立刻问：“怎么改变？为什么会改变？”

“我只是有些奇怪——eumenides明明已经选择了他的方向。”罗飞微微皱眉说，“要继续承担eumenides的使命，就必须斩断正常人的，尤其是和那个女孩之间。而他还帮助郑佳恢复视力，更应该好了永不与对方相见的准备。可他为什么又会反复？如此犹犹豫豫，首鼠两端，正是行事者的大忌，他难不明白？”

罗飞无语沉。

片刻之后，慕剑云又斟酌着说：“或许他改变了呢？”

eumenides不惜用越狱的方式来躲避郑佳，因为他不敢让对方看到自己。他惧怕的，并不是郑佳对eumenides的寻仇，他害怕的是自己的另外一个角受到牵连——那个在女孩心中温柔而又知心的朋友。

袁志发现了徒弟和女孩之间的接。他意识到：那场杀戮不仅没有切断徒的退路，反而在对方的心灵上打开了一危险的豁。

阿华曾告诉郑佳：杀害她父亲的凶手已经狱，但因为证据不足，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郑佳的视力正在恢复，当她完全复明之后，她必然会到监狱里去寻找自己的杀父仇人，她会牢牢记住对方的相貌，以此保留为父亲报仇的希望。

看着罗飞沉默的样，慕剑云觉到他的犹疑，便试探着问：“那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