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节(3/3)

，女人总有落寞的时候，边的追求者一一远去，家破人离，门前冷落，她也在窑里卖度日了。

我悄悄看白羽无忌，他哭了，抬看着树枝，脸上都是泪。

不知不觉中，曲到了最后的收尾，“……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声音渐渐消失，一切都回归寂静。

白羽无忌好半天没有说话，良久回过神来：“柳娘，你今日一曲《琵琶行》，恐怕已成世间绝唱，再也听不到了。兄台，咱俩有耳福喽。”

我也许久没有回过神来，沉浸在诗词曲风无法自，赞一声绝唱确实不错。

白羽无忌拿起龙珠朝着人树一扔：“拿去吧。日后投胎若能记得我，我便兴。就算记不得也没什么，咱们这义就如《琵琶行》的绝唱，曾经有过曾经听过，便不虚此生。”

他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泥，冲我抱拳：“兄台，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保重。”

他转就走，忽然人树凄凄说：“朱郎，留步。”

白羽无忌回。

人树沉默良久，说：“世间八苦，我生前都经历过。无非别离和求不得，其中滋味只有此中人才能味。朱郎，我落至此，成地狱里的一棵树，可我却可以在这里天天唱曲，无人来打扰。今日又遇到你，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郎。郎君对我有，我又能日日唱曲，那何必投胎往生，受那人世间之苦呢？”

白羽无忌睛发光：“那你是何意？”

人树忽然张开了所有的枝条，里面的树。人的表似乎生泛了起来：“朱郎，我们永远生在一起。”

白羽无忌哈哈大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龙珠朝我一抛，我接在手里。白羽无忌：“兄台，救你娘亲去吧，我和我的娘在一起。”

白羽无忌慢慢向前走着。上冒的黑烟。他走到树前，缓缓环抱树，树叶瑟瑟，枝条颤动，所有的树枝都垂了来，把他遮掩包裹在里面。

我站在树的外面。看着树枝层层遮盖，已经看不到白羽无忌了。这时，树的里面发一声愉悦的轻叹，那是白羽无忌的声音，他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地狱里的桃源。

白羽无忌消失了。而这颗珠依然湛湛生光，似乎光亮比以前更加烈。

我捧着龙珠，惆怅往回走，一脚轻一脚重，大脑是混的。我走到妈妈这棵树前，轻声说：“妈妈。”

妈妈大树瑟瑟一抖：“你的朋友呢？”

我沉默一说：“他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翔。你也该回去了，不要在这里逗留。这里是地狱。”妈妈说。

我把龙珠捧给她：“妈妈，用了这枚龙珠你就可以往生投胎，离开地狱了。”

妈妈大树忽然语气有了变化，严厉起来：“翔，这枚龙珠是不是你从朋友那里抢夺而来的？咱们且不可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