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4)

我瞥了一照片，不由一怔，然后脑呼的一就炸开了。我的猛然前倾，撞动餐桌，一把咖啡杯给碰翻了，黄褐的脏了大半块桌布。木小发小小的惊呼声，前也被溅到了几。

果然，木加奈继续：“学界和商界对这个提议都很有兴趣，有更多的人投到研究中来，挖掘相关文献，结果真的被他们发掘一条……许君应该还记得吧？东北亚史地研究所的前是东亚风土会。”

“我怎么可能忘。”我面一冷。就是这个风土会搞了《支那古董账》，意图有计划、有步骤地掠夺中国文。玉佛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战后这个组织被取缔，改组成了东北亚史地研究所。

木加奈证实了我的猜测：“研究会找到的，也只是这一份报告而已。至于后续如何，则不得而知。政府方面也没有任何官方派遣舰船的打捞记录。我们推测，很可能当时这份报告并未引起重视，所以就被搁置了，尘封至今。”

我忽然明白她为何来找我。刘一鸣去世，瓷专的药家一蹶不振，唯一能接到的人，就只有我而已了。我说：“您真是费心了。没问题，福公号的事我一定尽快转达给有关门，让他们重视起来。”

木加奈也听了我语气中的敷衍，睫失落地闪了闪，仍旧鞠躬表示谢意。然后她拿一叠文件，说是《三官文书》《泉田报告》的影印本。

有几百条，好多南贸易的宋船都沉在东南亚，里面都是好东西，很多公司拳掌在搞这个开发。这条船里面可是装着十件柴瓷啊！这可不是南海沉船里那些贸易瓷可比。若是真捞上来，绝对是超级国宝，恐怕全世界都会轰动。

木加奈犹豫了一，放缓了语速：“报告里说，他们联系了一个叫楼胤凡的北平商人，在他手里有当年许信留来的福公号沉船位置记录。在中国专家许一城的合，很快就会有收获。建议帝国予以重视，派遣军舰前往勘察云云。”

我心算了一。昭和六年，那正好是民国二十年，和佛案是同一时间。

我接过去，随手翻了一，都是看不懂的日文字，只能大致从汉字猜测意思。我翻了几页，实在看不明白，索翻到最后一页，是泉田报告书附的两张照片，旁边用钢笔注释了一连串日文。

“谁写的这份报告？木有三教授吗？”

但我完全顾不得这些，睛死死盯着照片，整个人的注意力仿佛被焊死

那时玉佛事件已然爆发，没过多久我爷爷便死了。如今看来，在我爷爷死前，似乎还跟日本人合作了一件柴瓷沉船的事，甚至还为此事死了一个人。别说当年的刘、黄、药三人迷糊，就是现在的我，都忍不住嘀咕一句，我爷爷到底想什么？

楼胤凡这名字我听起来十分耳熟，再仔细一想，不正是庆丰楼事件里的受害者吗？刘一鸣他们亲目睹许一城在庆丰楼当面死楼胤凡，讨好日本人，这才对他彻底失望。

木加奈直了膛，语气诚恳：“我之所以会归还玉佛，是因为希望它能回到中国。许君也曾经跟我说过，希望自己国家的东西，能留在自己国家。福公号的沉没位置肯定是在公海，先到者得。希望许君能提醒五脉以及相关政府门，引起重视，尽快着手开始准备。”

“那么线索是什么？”

对于福公号的事，我不是特别急。柴确实价值连城，意义远，可远洋捕捞和大海捞针一样，光凭着几句古人记载，不太可能上能什么成果。我现在得集中力对付老朝奉，这事就先去有关门挂个号吧。虽然这么有对不住木小的好意，不过还得分个轻重缓急嘛。

木加奈：“在风土会残留的档案里，学者们发现一份昭和六年的可行报告。在这份报告里，已经有人接到了《三官文书》，已经掌握了重要线索，建议政府派遣军舰前往勘察打捞福公号云云。”

从木加奈的话里判断，这事应该没成功。不然现在也不会再次要组织人去打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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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木加奈的表，总觉得她似乎话还没说完。

许一城！我爷爷的名字果然又现了。我暗暗心惊，有许一城这个名字在，这事一定大有意。

可是大海茫茫，凭着几句语焉不详的话，怎么找福公号？就算有现代化的搜寻设备，恐怕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他不是这个专业的。报告的作者是一位叫泉田国夫的学者，他是研究瓷的专家，也是著名收藏家。不过他在发这份报告后不久，就神秘失踪了，一直没有落。曾经有传言，说他的提案受到上面冷遇，说大陆的宝贝都找不完，哪有空去捞海底的东西。泉田国夫一气之，自己发去寻船了，不过这终究只是个传言……”

我摸摸，这事听起来，还真是扑朔迷离：“那么您希望我什么呢？还是说，您单纯只是想告诉我这件事？”

我看着她的神，闪亮亮的没有一丝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