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4)

底之前有可能漂去几十公里乃至上百公里。

到了第三天，药不是忽然找到我，召集所有人开了个会，他一脸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可能上当了。”

他忽然这么说，让我们为之一愣。药不是拿一个笔记本，上面画了一页规整的坐标格，用红蓝两铅笔分别标记了短线段，冷不丁看上去，让人缭。

药不是说，他一直在日本船的搜寻航线记录，在笔记本上，三个格彼此相邻，左右两个格用蓝笔勾了一实线，分别写着14、15，中间格勾着虚线。药不是解释说，14和15是指开始搜寻起第14日白天和15日白天，实线代表日本船的白昼航迹，虚线代表了夜晚航迹。因为夜晚无法观测，只靠船载雷达追踪，所以用虚线表示。

这不是标准的网格记录法，是药不是自己琢磨来的。虽然不规范，但很清晰。林教授一边翻看一边啧啧称赞。

这一段记录显示，我们发现护浪板的那一个区域，日本船恰好于第14日和第15日经过其两侧邻近区域，换句话说，他们有极大可能在夜间经过该沉落区。可这个区域只有十五平方公里，本用不了一夜时间就能穿过去。唯一的解释是，日本船于14日晚过该网格，在这里停泊了整整一夜，15日清晨才离开。

药不是看向钟山：“我记得您说过，这块残骸的周围很平坦，方便打捞？”钟山回答：“是的，那一带没有很大的沟槽，也没有礁石，地势低不超过五度。护浪板显得鹤立群，特别明显。”

药不是，重新看向众人：“我不懂技术，但以日本人的搜寻实力，海底这么明显的凸起，怎么可能停留了一夜也没发现？但次日他们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大摇大摆离开，让我们来捡这个便宜。这实在是很可疑。”

“也许是他们怕我们发现，所以故意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沈云琛猜测。

“那它至少也该在附近绕圈，伺机接近才对——就像我们的那样。”药不是又指向记录本，“接来的几天，日本船的航向一直偏向东北，与这里呈对角，一都没表现留恋的模样。”

海燕突然嘴：“这块护浪板是鱼饵？”

药不是赞许地了。他们俩思维跃得有快，我和其他人没跟上。药不是看了我一，语气略带怜悯：“日本人应该是在第14日晚赶到那个区域，把护浪板投海底，还选了一个最容易被我们发现的地方——因为是夜里，所以这一系列作不必担心被发现——然后扬而去。也就是说，护浪板是他们投的鱼饵，用来把我们拖在无用域。”

方震反问：“他们怎么会算准我们一定会去那里？”药不是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都是网格式搜索，我们可以推测他们的航迹规律，他们同样也能掌握我们的。日本人选择第14日夜晚这件事，显然是通过之前13天的观察，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规律。”

会议室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如果药不是和海燕的猜测是对的，那意味着我们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林教授没有轻易表态，提议再去看看那块板。

我们连忙赶到库房，那块板就躺在地上。林教授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阵，颓然坐在地上，一声叹：“你说得对，我大意了。”

这块护浪板上附着了大量的藤壶，密密麻麻的十分瘆人。林教授着其中一块：“你们看，这藤壶表面有灰紫细纵条纹，翼很薄，呈铅紫，而且缘倾斜，这叫作西沙藤壶，是带海域特有的品。东海海域应该以鹅颈藤壶或白脊藤壶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