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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此事与她无关。一个娘们说，这家伙得判刑，没三年五年不来，故意伤害罪，大过年的，看把人得。

人群散尽，火车早已开走，瞎妮扶着电线杆到惊慌失措，过了一会儿，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冷风着她的辫。

她哭，并不是因为脆弱，而是不知应该去哪里。

雪了，瞎妮一坐在了几片雪上。瞎妮睁大了睛，她看不见这白茫茫的世界，她抱着膝盖浑哆嗦，不知应该站在原地等候，还是应该去哪儿，心里只是到无比绝望。那是个大年夜，只有雪能让她吃，只有西北风能让她喝。当午夜的钟声和一阵阵鞭炮声传来，瞎妮抬起脸，牙齿打战，她自言自语：“呀……过年了！”

第二天，有个扫雪的老发现了快要冻僵的瞎妮。他踢踢瞎妮的脚说，闺女，去柳营吧！

第三章 土地

很久以前，山东省嘉祥县的农民就有一个愿望，想在土地上小麦来。他们一次次播，又一次次失望。麦就像野草。不到穗就枯黄了。荒地还是荒地，的东西颗粒无收。土质严重碱化使这个县城的农民几百年来都生活在贫困中。

新中国成立后，县委班先后采取了“耕地，浅农”“贡献一斗粪”等措施改良土质，然而旱涝无，加上四害猖獗，太来了，地上依旧白一片。

人们绝望了，甚至连县也绝望了。

1972年，周举治任嘉祥县，他上任后大力植果树。苹果、梨、桃、山楂、杏、桃，主要的是苹果。到1978年，嘉祥县已有果园千亩。

苹果开谢，到1980年，嘉祥县成为全国23个果基地之一。

百货大楼前人穿梭，一条寂静的林荫路边有家羊汤馆，写着“倒垃圾没爹”的墙堆满垃圾，苍蝇飞舞，小巷的路灯装着县城的夜。清晨，机动三车突突突地开向果批发市场。迅速发展的商业带动各副业，一些运输车队、罐厂、柳编厂随之现。县城最大的两个柳编厂是南关柳编厂和柳营的残疾人柳编厂。

第四章 柳营

柳营距县城八里，是个小村。靠近公路有个大院，这院很孤独，仿佛与世隔绝。然而对某些生活在暗角落里的残疾人来说——这里是一个天堂！

如果不雨，院里会有八个瞎坐在扎上编筐，编得最快的那个是瞎妮。她动作熟练，像在玩自己的手指。伊木和三个哑在村前河堤的树上，手里都拿着砍刀，他们把柳枝砍，然后像骡一样背回来。另外三个哑留在院里修枝剪叶一些杂活。有四个瘸和两个的工作是把修剪好的柳枝浸然后烟熏，还有一个侏儒不停地添加柴，他同时也负责饭。

院里有两排房。一排是平房，一排是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