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5)

沈恕遭遇了他从警以来最大的难题、最的对手，他仿佛看见凶手狡诈、狠毒、险的脸庞，在黑暗中向他喈喈怪笑。

陈广在鼻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刹那间，像晴空霹雳般，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半晌才缓过神来。完了，连环凶杀案，而且是雨夜连环凶杀案，没有证据可寻，沈恕预测的某可能不幸应验了。恶心的觉又开始冲击我的五脏六腑，我用力咽胃里反上来的酸，告诫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丢脸了。

2001年7月20日。骤雨初歇。

验尸的结果是，死者咽被割断、四肢被打断，全被割掉120块，估计施暴过程达三小时。从尸渗程度分析，凶手是在暴雨中施

钻陈广的车，见他的脸沉得像暴雨来临前的乌云，吓得我把在脑海里转悠的一连串问题又咽回去，在令人尴尬、压抑的静默中，猜测着此行可能遭遇的各血腥场景。

“有命案，你现在穿好衣服楼，我五分钟后到你家门接你，一起去现场。”是陈广的声音。

我觉大了两圈。看看石英钟，是早晨815分。窗外一缕金的光穿透乌云，骤雨初歇，蓝天如洗。又是雨夜作案！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5.连环作案

林娟对警方的调查非常抵，总是以没有时间为借拒绝与警员碰面。重案队曾派人低调地到学校去接她，她不仅态度冷漠，而且持说从不认识苏南，更没见过面。林娟不是嫌疑人，警队只好悻悻而归。

这起案也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自那以后，我对雨天有一莫名的厌恶和恐惧。每天早晨我都会看天气预报，如果刮风雨，我的心就会低落，并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发生案，否则一切证据就都完了。

我猜的没错，这个位于江华大学围墙外的命案现场的所有迹象都表明，两起案件是同一凶手所为，毫无疑问将并案侦查。只是这起案件更加血腥残忍，因为被害人是女，切来的两只圆圆的房端端正正地摆在托盘正中，周围整齐地码着麻将牌大小、规则平整的。

楚原市江华大学围墙外。

偏偏楚原市正在梅雨季节，天总是的，三天两就有一场豪雨。昨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两三个小时才睡，总睡不踏实。到后半夜，外面忽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豆粒大小的雨急促地敲打窗，发噼噼啪啪的响声，似乎连玻璃也要敲碎。我用被蒙住，那雨声还是透来，像柔的羽一样挠着耳。睡眠被撕扯成一片片的，噩梦不断——一会儿是苏南那血模糊、支离破碎的尸，一会儿是凶手得意而残忍的脸，一会儿又是我和凶手对峙，他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向我兜盖脸地狠狠劈来……

这是我从警后检验的第二尸，验尸过程简直像是在人间炼狱中熬煎，你们无法想象我当时的样。从那以后，有很一段时间，我对同样整齐码放片后上桌的烧烤、涮羊严重过，一见到就恶心、反胃。直到几年后，所有的碎尸、腐尸、焦尸乃至更恐怖、更刺激官的尸骸，在我中都已成为冷冰冰的研究对象，所有的形状、气味只是它的特征和标签，仅此而已，我再不会对它们产生任何生理和心理反应。

“师父，还是去上次的命案现场吗？”车拐向通往江华大学的单行，我猛然醒悟过来。

沈恕并未放弃林娟这条线，毕竟生活中有许多意外，任何两个人都可能通过错综复杂的社会纽带联系到一起。

我的“是”字才吐到边，他就挂断了电话。

半个月过去，林娟缄不言。重案队着大压力，没日没夜地工作，却未能将案推一步。江华大学的师生渐渐淡忘了校园外那恐怖的尸，而牵扯来的四中也已把此事抛在脑后。生活的秩序忙碌而井然，时间的车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

尸正面朝上横在碎石瓦砾中，发垂到脸上，因鲜血和雨的浸泡，发丝都粘连到一起，颜也变成猩红。尸全赤，脸、脖颈、前、肚腹、、胳膊、大、双脚，都被剜得千疮百孔。与前一尸一样，它的双目圆睁，暴突在眶外，龇着染满血污的牙齿。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林娟略嫌激烈的反应加重了警方的疑心，重案队对她和苏南的生活轨迹行彻查，试图找两人的集，结果令人大失所望。他们唯一的共同是都在楚原市土生土，但从小学、中学、大学到工作，都不曾有集，而且两人生活、工作的地理位置一南一北，横跨楚原市，路遇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我惊叫一声，翻坐起，太一一地疼，好像里面有一柄小锤在叮叮地敲。床电话忽然应景似的响起，寻常的铃声这时听上去却有些邪恶，我向后移了移，盯着红的电话听筒，等它又响了几声后才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