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5/6)

了，我被丢弃在黑暗的空间里，一动不能动，凶手不必亲自动手杀我，只要置我于不顾，不三天，我就会不为人知地死去。

不知是害怕还是后悔，两行咸涩的泪落脸颊。我能受到那冰凉的温度，浑不由自主地颤若筛糠。

很时间后，我渐渐平静来，脑开始恢复思考的能力，睛也适应了黑暗。我原来半倚半靠地坐在一个墙角里，前堆着几个纸箱，把我严严实实地遮挡住。其中有一只纸箱上印着我熟悉的纹。原来我就被囚禁在钱学礼家的储间里。在这废弃的房屋里，会有人发现我吗？我还能生还吗？

我又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重的呼和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脖上遭受的那重重一击，原来一直都有人在跟踪我。他是谁？他还在房间里吗？想到黑暗中可能有另一个人在监视我，随时可以对我毒手，我就不寒而栗。对了，日记，那四本日记，我费力地用被捆绑的双手在边摸索，昏迷前就握在手中的那个纸袋早已不见踪影，我上衣袋里的手机也不在了。那人一定是为了那四本日记来的，他会不会就是陈广？以他的冷酷残忍的个，为了掩盖罪证，什么事都得来。

如果是陈广的，我生还的可能就几乎等于零。不过，他为什么不索杀了我？他杀过那么多人，也不在乎多我一个。我忽然想起苏南和林娟惨死的模样，心就像跌落万丈悬崖的石，向渊里直坠去。难他想千刀万剐地死我？可是，他对我哪来的仇大恨？他杀害苏南和林娟之前，是否也曾把他们拘禁，等到雨夜时才动手加害？许多人都有凡事往最坏想的弱，我也是这样，于是越想越心惊胆寒，在无边的黑暗中，我瑟缩成一团。

饥饿、渴、恐惧、悲凉、绝望……我在这样复杂的绪里饱受煎熬，每一分钟都漫得像是一年。我甚至开始责怪凶手为什么不索趁我昏迷时把我杀死，一死百了，胜过这无边的折磨，在绝望中等待死亡来临。

13.死亡等待

2001年8月25日。多云转晴。

钱家老宅。

就在我东奔西走试图查清陈广底细的同时，重案队又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又是指名姓要和沈恕对话。虽然来电号码显示与上次不同，但沈恕凭其说话语气和用词，断定他与上次打匿名电话的是同一人。沈恕甚至认为，这个人就是死不肯开的陶英，可是他无法迫陶英承认，而且他也不知陶英究竟掌握多少。

电话里的声音尖锐刺耳又模糊不清，不过可以判断对方的心很恐惧，绪很不稳定，因为他说话时断时续，又带着重的哭腔。这更让沈恕定了他的判断，对方就是受到苏南和林娟惨死照片刺激的陶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对抗死亡威胁的悍神经。对方一直在电话里哭诉，沈恕试图捕捉他言语中有价值的蛛丝迹，却无论如何也不得要领。这时已经通过电话号码锁定了这台公用电话的位置，并请当地派所派警员火速赶往现场。

但对方虽然失态，脑却还很清醒，时间把握得非常准确，哭诉了两三分钟后就准备挂断电话。沈恕见无法掌控对方绪，索直截了当地他的名字：“你是陶英？”

对方沉寂了几秒钟，又混不清地说：“不，我不是，等……等到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凶手是谁？和警方合，就是保全你自己。”沈恕担心他随时挂断电话，每句话都直奔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