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3/5)

相照，毫无保留？

“起来，坐到这边来。”我提声音，对麦野说。

麦野倒没什么绪，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蹭到我边，看起来被关押三天，有些虚弱。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麦野。他的神虽然萎靡，脸灰突突的，但眉很清秀，加上型纤弱，整个人有些柔忧郁的气质。这相上了妆，反串旦角的确再合适不过。

我把一张椅挪到他面，说：“坐吧！”

麦野端端正正地坐在椅上，十手指绞在一起，显得局促又张不安。我和于银宝简单沟通过，都认为麦野已经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况被关了三天，警方理亏在先，如果继续讯问恐怕不会有什么收获，而且也违反办案程序。

我递给麦野一杯酽茶，说：“喝一，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我们是市里来的警察，来帮忙寻找你妻的落，希望稍后能到你家里看看，多个人就多双睛，说不定能发现你妻留的什么痕迹，我们顺藤摸瓜，就能清楚她的去向，也免得乡亲们议论纷纷。”我尽量让语气保持温和，免得让麦野的防范心理更。

麦野抬起看看我，轻轻，又端起茶杯咕嘟嘟地喝了几大茶，看起来渴得够呛。季已经认定了他是嫌疑人，看见他的样就觉得厌烦，坐在那里直叹气。

这时外面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一个人来，上气不接气地说：“老……老季，不得了啦，你快去……去看看，砖窑里……有一没……没穿的女尸。”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除麦野之外，全都惊讶得站起来。

来的是大洼乡的治安员谷老三，约莫四十来岁，老光，不事劳作，仅靠当治安员的微薄工资维持着生计。不知是惊吓、张还是跑岔了气，本来黑红的一张脸膛显得十分苍白。季一直看他不顺，早张罗着要把他换掉，可谷老三和乡老婆有拐弯抹角的亲戚，是占着治安员的位置不挪窝。

“谷老三，你别像丢了魂似的，这么大个人，遇事冷静些，说说是怎么回事？”季和他说话时从来没有好语气。

谷老三抻着脖咽唾沫，瞅见麦野面前的那半杯茶，话也不问一句，不客气地端起来，一气喝个碗底朝天。麦野皱皱眉，厌恶的表。谷老三用手背嘴，才说：“今早羊倌关尚武上山放羊时路过废砖窑，影影绰绰地看见里面趴着一个人，走近两步，见是一个女的，一动也不动。关尚武吓得赶着羊群掉就跑，回乡里喊人。后来人越来越多，有几个胆大的凑过去把那人翻过来，见人已经死了。有人看那型和穿，说是像麦野家的。”

扑通一声，坐在椅上的麦野一栽倒在地。

于银宝忙弯腰把他扶起来，说：“没事吧？”

麦野摇摇，说：“没事。”眶红了，泪在里面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