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5/5)

线，似了气的球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许一城：“打从东陵开始，我就怀疑你了。只是没料到你手这么狠，直接把孙六灭。我只好诈你一诈，让你自己来了。”

海兰珠在一旁拍手笑：“毓彭哥哥这次可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一听指纹比对是洋人发明的东西，以为真能抓住真凶。其实指纹这东西，就算能留在蜡上，在里一宿也早泡没啦。他真的是在唬你呢。”

许一城对她微微一笑：“海兰珠小你反应可不慢，合得恰到好。若没你在旁边补上那么一句，毓彭还未必会信呢。”

海兰珠：“许先生你骗起人来，可真是……我也想知到底是谁惊动了陵寝，让我父亲愧疚到现在。”说到后面，她瞥向毓彭，脸上虽然犹带笑意，语气却森冷起来，让毓彭冷得一哆嗦。

毓彭此时走投无路，只得乖乖代。原来他很早就染上了烟瘾，开销极大，守陵那俸禄本不敷。于是他跟垦局的孙六勾结起来，偷偷运东陵的东西去卖。开始毓彭不敢打陵寝的主意，只拆些祭，可自从接了“一颗金丹”以后，烟瘾越发大起来，偷卖祭也不够了。这时有人找上门来，让他里应外合，合外人去盗妃园，答应事成后分他一半。

毓彭财迷心窍，真就答应了。当天晚上，他把阿和轩支开，自己装作酒醉，其实是给那伙盗墓贼指路。淑慎皇贵妃的墓被炸开后，那伙人突然翻脸，只分给他一件铜磬、一串蜡佛珠。毓彭心惊胆战了很久，委托孙六把铜磬和蜡佛珠尽快手。孙六知东陵被盗的事，威胁毓彭要去告官，讹走了他手里的佛珠，只把铜磬卖给裴翰林。

许一城介此事以后，很快挖了孙六的踪迹。毓彭越想越害怕，后来一琢磨，不如让他们找到一个死孙六，所有的事都扣到他上，这事就算是结了。于是毓彭故意引他们来找孙六，先行一步将其灭，没想到巧成拙，被许一城捉了个正着。

许一城问：“盗墓的贼人是谁？”他最关心这个，因为这条线可能连着陈维礼之死。毓彭低：“不知，跟我接的时候，都蒙着面。不过那晚他们埋炸药的时候，我听他们一直在喊一个名字，说不定是地名，嗯……嗯，对了，绍义！”

“绍义？”许一城一怔。绍义这名字，可有俗气，满北京城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他又问详细形，毓彭摇说真不知了，那伙盗墓贼找上门来的时候，都藏藏尾。他知那些都是亡命之徒，也不敢去打探，只想着分钱就得了。

听完毓彭坦白，毓方气得脸都白了：“你这个……你这个……”富老公伸手过去，似乎要搀扶他。毓彭赶伸开双臂，哭着说我错了我错了。不料咔吧咔吧两声，富老公竟手把他两条胳膊给卸掉了，毓彭疼得发杀猪一样的叫声。

刚才富老公还站来维护毓彭，大家没料到他突然手会如此狠辣。富老公收拾完他站起来，退到毓方后，脸沉如，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