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5)

对于北京城最近的变，刘一鸣却本顾不上慨。

许一城和富老公离城以后，很快就传来李德标所被突袭全灭的消息，这两个人却音讯全无，大家都急得不行。黄克武一趟趟地往宗室那边跑，毓方也无能为力；付贵则通过警察厅去打听。可张作霖事以后，奉军在北京的机构彻底崩溃，所有人都忙着收拾行李往奉天跑，其他啥都顾不上了；至于五脉，早就迁去了城外避，只留一个空空的大院。

偏偏这时候刘一鸣还留在付贵家养伤，不能外，这让他觉分外郁闷。他一心要把许一城扶上位，可现在却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远。刘一鸣变得越发沉默，经常一天都不怎么说话，双盯着天板，连黄克武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原本关在柴房的姊小路永德趁着大家都忙碌着，跑掉了。付贵把他捆得很结实，但这家伙居然用牙齿从喝的瓷碗上咬一小片瓷片，生生磨开了绳。付贵赶到的时候，柴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只留满地的血迹。

付贵怕他带人回来报复，赶安排转移到另外一房。他们正收拾东西，谭温江来了。

谭温江果然如对许一城承诺那样，一城哪儿都没去，先来付贵家送信。付贵和药来门看到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好几辆还没来得及卸货的车，一脸警惕，还以为是来寻仇的。

谭温江把许一城的落约略一说，众人才知他在伸桥镇的遭遇，都是啧啧称奇。谭温江把信给付贵，客几句，然后匆匆离去。

于可能会被人偷看的顾虑，许一城的信里并未代太多细节，只说他已和孙殿英商议好，将只前往平安城，把王绍义引到兰峪设伏歼灭。他在信里让黄克武和付贵尽快潜平安城，约定了一个暗号，好合他的行动。

刘一鸣拿过信来反复看了几遍，从字里行间读了许一城真正的用意。他弹了弹信纸，对其他人说：“东陵即在兰峪。许叔不提东陵只说兰峪云云，显然是对孙殿英怀有忌惮，不想为东陵多招惹一个祸害。”他说到这里，忽然慨，“王绍义的最终目的是去东陵，许叔却让孙殿英相信，兰峪只是一个请王绍义瓮的圈。一般的局，是以虚实，许叔反其而行之，以实虚。这等手段，真是厉害。”

付贵冷哼：“既然王绍义无论如何都要去东陵，那他何必只前往平安城？多此一举。”

刘一鸣：“许叔这个举动，也许是他说动孙殿英对付王绍义的关键所在。只是我猜不来……”付贵一拍桌，面更加沉：“哼，这个混八成是去救海兰珠了，真是不顾自己和他老婆、孩的安危。”

屋里陷一阵尴尬的沉默。对于海兰珠，除了药来其他人都没有特别的好或恶，许一城救与不救，全在义。可听付贵这么一说，居然还有这么一丝暧昧的气息，就更不好吭声了。

黄克武率先打破了沉默：“既然许叔说了，我们事不宜迟，早发吧。我怕他一个人应付不来。”付贵低声骂了一句，却没提异议。

于是，照许一城的吩咐，付贵和黄克武两个人发前往平安城，药来留来照顾刘一鸣。付贵嘴上不不愿，手里早就准备好了相关的东西，说走就走，两个人很快就离开小院。药来则搀着刘一鸣，朝付贵的另外一房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