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5/5)

一旦有生面孔现，立刻就会被发现。许一城应该已经城了，不知他和王绍义谈得如何，但至少海兰珠一直没来。这让付贵和黄克武十分担心，生怕现什么变故。

付贵绕到城门附近不远的官旁，这里有一山林掩映的小丘，满了松树和柏树，丘脚还有半人多的杂草，既可以观察到城门前大的动静，也可以隐蔽自己的行藏。付贵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鹰隼一样的双死死盯着平安城的行人，一霎不离。过不多时，一个穿短衫的半大孩从外朝城里走去，他生得很文静秀气，双手手指细，小小年纪鼻梁上还架着副镜，胳肢窝夹着一把油伞。

付贵，说就他吧。黄克武噌地到大路当中，伸手拍了拍那小学徒肩膀。小学徒一回，吓了一。黄克武也不跟他废话，大手一拎，像拎一只一样把他拽到小丘后面的林里。

付贵盯着他，不说话。小学徒见他面相凶恶，以为遇见了盗，吓得脸都白了。付贵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问他来历。小学徒不敢不说，代自己是城里云来饭庄的账房学徒，这次是来收账的。他以为是劫财的，连忙又解释说自己没收到账，还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示意无，恳求别杀。

付贵咧嘴笑：“我们不是要抢你的钱，是要给你钱。”学徒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黄克武住他肩膀，沉声：“你认识字不？”学徒抬脸勉笑：“我是学账的，咋能不认识字呢。”付贵满意地：“你这次城，想请你帮个小忙。”学徒连连摆手：“我不会杀人不会杀人……”

黄克武又好气又好笑：“哪个叫你去杀人。”学徒呆了一，又连连摆手：“我不会偷东西不会偷东西。”付贵对着他脑袋敲了一，他才住嘴。付贵：“这事很简单。你去城里那个客栈，看看柜台上有没有摆着一只金蟾，金蟾旁边搁着什么东西，写了什么字，回来告诉我们就行。”

“就这么简单？”学徒不太敢相信。

“就这么简单。你如实告诉我们，这几个铜元就是你的，很合算吧？”付贵问。学徒忙不迭地，付贵又把他叫住：“你可别跟别人提这件事，若让我知，小心弹无。”他有意无意地腰间的手枪手柄，学徒脸一白，赶保证说绝不会说去。

学徒仓皇了山丘，了城去。付贵问黄克武这招不用，黄克武信心十足地说：“这是许叔和我约定好的，除了古董行当的人，谁也看不懂。”

付贵“哦”了一声，不再追问。黄克武抱住双臂，望着城，忽然说：“木教授也还关在里呢，不知现在还活着没有。”

“你好像关心那个日本人的嘛。”

“这年，真心惜古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许叔也觉得那人值得一。”

“照你这么说，脆让日本人把东陵都运走得了，搁在中国也得被土匪卖掉。”

付贵没想到随一句讽刺，让黄克武居然陷沉思。付贵知这孩有轴，可没想到居然轴在这上。他自己就是个冷，也懒得去开解，两个人各忙各的，话题就此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