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4/5)

英到底是一军之，手真是阔绰。”

军中以鸦片养兵，早已经是军阀积习。孙殿英有这么多烟土，实属平常。如今北京已经变了天，谭温江带烟土过来，大概是打各官员的。刘一鸣着圆筒，对药来：“你的烟瘾不犯了？看见这东西不馋？”

药来尴尬地笑了笑，把脸侧过去，动：“是真爷们儿就忍住一百天！许叔说了，如果我再沾大烟，就要收拾我。”刘一鸣扶了扶镜：“这就怪了。你爹那么打你，你都我行我素；怎么许叔说一句，你就言听计从？”

药来挠挠脑袋：“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总觉得他的话特有理，让人亲近，一也不犯憷。”刘一鸣：“那你凭良心说，许叔和你爹，你愿意谁来接沈老爷的位？”药来没提防他问这么一句，沉默片刻方才回答：“那自然是许叔。我在我爹里——不，在几乎所有人里，就是个不成的二世祖。他们嘴上不说，我也看得来。反正你们都这么看我，那我索混去算了。可许叔看我就不一样……”

刘一鸣打断他的话，把那个大烟角筒扔还给药来：“那就好，这么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先把话说清楚，我希望许叔上位，并不是针对你们药家，也不是针对任何一家，而是整个五脉。你自己也该明白，五脉腐朽透，又蠢又固执，没有一位人来领导，早晚会完。你看看这次京城大，连一个小小的吴郁文都能差把咱们灭掉，再这么去怎么得了？”

药来一拍脯：“那是，那是。若不是为许叔，咱爷们儿也不会留在京城不是？”刘一鸣看向他，特别严肃地问：“如果碰到你爹和许叔相争的局面，你会帮我吗？”药来连连。

“即使要公开站来反对你爹，你也愿意？”

“呃……”药来有语。许一城是他敬的偶像，而药慎行则是他最惧怕的心理影，不支持是一回事，公开反对则是另外一回事。刘一鸣知这问题很难回答，也不相，对他说不用急着表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最好早想清楚，免得事到临不知所措。”刘一鸣留一句晦涩不明的话，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药来觉得他话里可能有话，可又不好直接去问，只得糊糊答应。

说话间，两个人到了地方以后，药来忙前跑后，洒铺床，然后把刘一鸣搀扶到床上。

不知为啥，自从付贵和黄克武离开以后，刘一鸣心中有隐隐的不安。他让药来把窗关上，隔绝街上的杂音，然后闭上睛，打算把思路整理一。陈维礼之死和东陵的线索，许一城跟他说得最多，他也想得最多。

支那风土考察团打算盗掘乾隆裕陵，陈维礼查知逃，结果被日本人灭，线索传到许一城这里。姊小路永德又试图杀许一城灭，未果，又与药慎行接，要大量购买中国古董。这是日本人目前的动作。

王绍义伙同毓彭盗惠陵妃园，他们劫持了木教授，现在又要盗掘东陵慈禧太后陵寝。这是土匪们的计划。

刘一鸣反复捋了几遍，发现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支那风土考察团和王绍义之间，没有联系，几乎可以算作是两个独立事件。唯一可以称得上联系的，就是木教授被绑架，可那是一个意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