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4/5)

有一死，我已没有遗憾了。”他的声音响彻在黑暗的墓里。

“好，那我就成全你！也给我们节约氧气！”姊小路永德狞笑着用力掐住许一城的脖，很快他的脸由白转青。就在这时，墓室的天板上发扑簌簌的声音，每个人都觉到有尘土从上方抖落来。他们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姊小路永德松开手，疑惑地朝上方看去。

许一城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个墓是空心的，没有木梁加固支撑。上面两扇石的重量，这里估计快撑不住了——算你们运气好，被砸死而不是窒息而死。”这个解释丝毫不能给人带来安。姊小路永德终于也不能保持冷静，他再度住许一城的咽：“快说，通到底在哪？”许一城淡然一笑，闭上睛：“维礼被你杀死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吗？”

“我保证你比他痛苦十倍！”姊小路永德也歇斯底里起来。墓上方的动静越来越大，就像是什么东西被挤压到了极限，行将破裂前的惨呼声。

海兰珠的手忽然搭在了姊小路永德的胳膊上：“让我来吧。”姊小路永德冷哼一声，松开手，后退一步。

许一城大息着所剩无几的空气，贴着墙，脸惨白。海兰珠看着这个男，柔声：“你还有妻，还有未世的孩啊。”听到这句话，许一城浑一震，神里闪现几丝眷恋，很快又被毅所取代：“她会明白我的事，我的孩将来也会的——海兰珠，你知吗？这就是她和你决定的不同。”海兰珠一瞬间奇异的神，既苦涩，又幸福：“一城，你骗起人来的时候，真是……”

她说着，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把整个朝着许一城的膛撞去，撞得毅然决然。许一城猝不及防，被海兰珠重重扑在怀里，整个人猛然往后的石一撞。与此同时，墓室的天板终于支撑不住压力，“哗啦”一声垮塌来，海量的沙石如泰山压一样，一就把这小小的墓室和里面的人彻底吞没……

姬天钧站在墓室外面的荒坡边，脸都吓白了。许一城让他引爆炸药把日本人堵在里，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也会去。现在可怎么办，整个荒坡被石生生压去几分，地表凹陷，显然整个墓都被压塌了。

怎么着？五脉的新族上台没几天，居然就让他给亲手炸死了？这可怎么跟北平那边代？

姬天钧急得在周围转圈，却一筹莫展。他要叫人来挖开救人，就得解释是怎么坍塌的，谁装的炸药。到时候他就是浑是嘴，也说不清楚。再者说，地墓不像是楼房坍塌，扒开还能活，那东西就跟煤矿矿井似的，一塌了，只能等死。

一边埋怨着许一城，姬天钧一边往坍塌的废墟里看，希望还能有奇迹发生。可他心里也清楚，奇迹的可能太小了。盗墓的事他虽然没过，但也见过不少，这况，十死无生。忽然，他珠停止了，看到一青石方似乎有什么动静。姬天钧唯恐看错了，趴凑到青石方去观察。因为青石叠的角度，面恰好留了一个很小的空地。而那空地上的浮土，正在一鼓一鼓地涌动着。然后“扑”的一声，一只手攥着个木牌冲地面，拼命摇晃。

姬天钧吓了一，不由得往后一缩，这手里拿着个灵牌，不是诈尸了吧？再仔细一看，这是活人的手臂，整个还在往外拱，那个木牌应该是用来挖土的。可是上已经被那块石压住了，空间太小，这样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来的。姬天钧左右环顾，抄起一钢撬，石隙里拼命撬。反复撬了三四次，这大青石终于发一声不愿的碰撞，朝着坡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