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
“客官那表亲叫什么?我与那里几个军倒还相熟,明日帮客官打问打问。”
“我与这表亲也并不相熟,不清楚他是哪个等级。”
“连囚徒和工匠都算上,快三千人呢。”
“有五百人左右。”
“我这里来的多是军卒,工匠平日不来,暑月天歇工,他们
来又成群结队的,多半都是各自回乡,难得在我这里歇脚喝酒。故而认不得几个。若是都作
、大作
,倒还知
几个。”
“哦……另外,还有件事请教于大哥。这些钱监、卫卒若是从里面带钱来,会不会被发觉?”
“这值得什么?不过张张。”
“嗯。那些逃军和囚犯,被捉了来当苦力。工匠则是从外面雇募。客官要寻的工匠是什么人?”
“邱兄弟,是哪里人?”
天黑后,冯实等客店的酒客都走尽,这才邀那店主坐过来一起喝酒。
“矿工呢?”
“我是从汴京来。”
“都作?”
“客官也见了,这一带都是山岭,除了十天一回集市,难得有人过往。这些山民村民能有几个钱?若不是靠着广宁监这些军卒,我这店如何混搅得过?”
“为何?”
“多谢店家,他叫汪八百。”
“嗯,那里的工匠技艺分等,最
的是都作
,其次是大作
、小作
,最低才是工匠。都作
、大作
总共也只有五十来个,里
似乎没有个姓汪的。”
邱迁终于和那个陈小乙坐到了一桌。
“广宁监有多少军卒?”
“你既然会写会算,差事好寻得很。”
“我家祖辈就在这里,算上我,已经第四代了。这使不得,客官我自家来……”店主忙从冯实手中接过酒瓶,给自己面前酒盅斟上酒,而后扭唤浑家添一碟咸豉鱼来。
“哦,是我远房一个表亲,姓汪,店家可认得?”
彼此问过姓名,邱迁忙又要了两样菜、一角好酒,不住地给陈小乙夹菜、添酒。陈小乙喝后,肘着桌
,斜起
,抬起左
踩到
凳上,像只蚂蚱一样,一边不住往嘴里拈菜,一边
聊着。
“我已经寻了两三天,都没有中意的。听说陈兄是在匡推官府上当差?我从没
“是从哪天开始的?”
“说的也是,像咱们这应天府,贵的富的虽说也多,但比起汴京,那是远远不如。不过,吃的、喝的、玩耍的,却也样样不缺。”
“嗯。”
“这有什么?酒边相逢皆是友。店家经营这店有多少年了?”
“哈哈,这就更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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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私带两三贯钱,倒也罢了,背在袋里,一般也就混
去了。但若超过五贯钱,就有二十多斤重,那一袋
得多累赘?怎么能藏得住?再说,哪怕能混得
去,库里的钱都有定数,钱箱又锁着,还有封条。封条私拆了、里面钱少了,这能瞒得过?盗窃官库是重罪,为偷几贯钱,不但丢官职,还要发
,谁会这么笨?”
“哦?还分囚徒、工匠两?”
“我想想……哦,应该是二月十二,那天淮南利国监的一纲钱才运到,大门打开了,我看他脚不便利,就让他从大门,不必绕到偏门。他那样跛了有好几天。”
“想找个差事。”
“我原先在酒楼里替人记账。官豪富们在汴京当然万般都好,但像我这样的平
小民,不过是挨生活,哪有什么好?反倒时时得陪着小心,稍微不慎,怕就得罪到什么人
了。”
“你说从库里盗钱?”
“这怎么当得起?”那店主搓着手笑着欠坐
。
“我看将才店里来的人大半都是军卒?”
“汴京不好吗?你原先什么的?为何来这里寻差事?”
市上十文钱一的寻常竹杖。”
“陈兄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才来了这里。”
“来应天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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