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4/4)

了我们的！”莫说，“我们非得跟他们打一仗不可！”

“没错。”埃瑞克说着，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向外瞄，数了数外面拿着枪的有多少人。

“不行，”格申先生说，“我们不能这么。如果你们跟他们打起来，他们真的会杀了你们，这样大家只会记得一件事——一屋纳粹士兵，虽然从坟墓里重返人间，唯一会的事仍然只是打仗和杀人！”

大门嘭嘭作响。

“谢谢您。”尼克说。

接着，大门被攻破了。

八

三个星期以前，西尔那个坏脾气的丈夫和复生不久的儿被逮捕了。西尔觉得这简直是胡来，他们又没有拒不合作，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之当场死而复生，为什么要这么小题大？然而，这两个人的行为确实都违法了。随便哪个律师都会承认，哈罗德?哈格雷夫是个不把法律当回事的倔老，而雅各布死而复生的份也同样不容置疑。

但是，西尔据自己心中久以来的是非标准，十分定地认为，整件事要说有谁错了，那就是调查局。

她的家人没有错任何事。他们什么都没，不过在私人领地上散了个步而已。注意，不是政府的地，而是私人拥有的土地；他们在散步的时候，刚好经过了调查局开车行驶的速公路，那些人就跟踪他们，并且把他们抓了起来。

两人被抓之后，西尔不怎么努力，夜里都没能睡过一个好觉。而睡意真正袭来的时候，往往像法院传召一样令人毫无防备。比如说现在，西尔正跌坐在教堂的座位上，上还穿着礼拜才穿的漂亮衣服，脑袋不知不觉歪向一边，就像个错过了午睡时间的小孩。她有些汗，六月份了，每天都是桑拿天。

睡梦中，西尔看到了鱼。她梦见自己站在人群中，大家都饥辘辘。西尔的脚，有个能装五加仑的大塑料桶，里面盛满了鲈鱼、鳟鱼还有欧洲鲈鱼，石首鱼。

“我来帮你们，过来吧，”她说，“到这里来，拿这条。这边，抱歉。对，请拿这条。过来吧，抱歉，这边，抱歉。”

她梦中的那些人都是复生者，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歉，只觉得这好像很重要。

“抱歉，这个给你，我会想办法帮忙的。抱歉。不，别着急。我会帮你的，拿着。”她的嘴意识地翕动，整个人仍然歪倒在椅上。“上帝啊，”她大声说，“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接着她醒了，发现整个阿卡迪亚浸礼会教堂的信徒都在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