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4/4)

驾驶室传来了回应，声音有些低沉，好像是捂着座椅垫说的。

“开着这辆车走吧。”哈罗德说，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些拿着枪的人。

过了一会儿，货车发动的咆哮声响起。“你们怎么办？”康妮问他。

“我们没事的。”

康妮?威尔逊开着货车，向着黑夜隆隆驶去，车上有她的孩，还有她丈夫的尸。她什么也没说，哈罗德觉得她甚至没有回看过一。

“很好。”哈罗德温柔地说，“很好。”他本想再嘱咐他们好好理吉姆的尸，不过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中。而且，他断掉的鼻梁骨正痛得要命，屋燃烧的温也越来越难以忍受了。因此，他只是大着气，用手背把嘴上的血掉。

克莱斯和其他人睁睁看着货车开走了，但他们的枪仍然对着哈罗德。如果弗雷德让他们别的，他们也会照办，但是现在那位领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言不发。

看到他站起来，哈罗德将步枪对准了他。

“你这个该死的，哈罗德。”弗雷德说着，向着哈罗德和他手中的枪走近了一步。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哈罗德举起枪，对准了他的咙，“西尔？”他叫，“雅各布？”他们两人都一动不动，就像地上隆起了一个圆圆的土丘，西尔仍然趴在孩上。

哈罗德还想说什么，好让大家都冷静来，虽然现在说似乎已经太迟了。但的剧痛让他什么话也说不，一阵阵咳嗽像刀割一样，从他陷混战到现在一直没有停。他的肺里好像有一团大的黑泡沫在涌动。

“你边的这座房上就要塌掉了。”弗雷德说。

火焰的浪越来越灼人，哈罗德知，如果自己还想活命，一定要尽快离开，但是那该死的咳嗽却不肯放过他，好像正准备咆哮着冲来，将他成一团击倒在地，直到他完全失去意识。

然后雅各布会怎么样呢？

“西尔？”哈罗德又叫了一声，她还是没有回答。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他就会觉得一切还有希望。“上离开。”哈罗德用枪筒指了指弗雷德。

弗雷德遵照他的建议，转走开了，走得很慢。

哈罗德终于站了起来，他觉得浑都痛。“见鬼。”他哼哼了一声。

“我来帮你。”是雅各布的声音。他突然冒来，回到了他边。他扶着爸爸站起来。

“你妈妈呢？”哈罗德小声说，“她还好吗？”

“不好。”雅各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