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过我丈夫和孩的笑声。”
雅各布脸涨红了。“哇。”他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仿佛冲破了妈妈讲的故事的咒。“你的梦最好玩了。”他说。
他们继续吃早饭,都没有说话,只是雅各布会不时地望向餐桌对面,看着他那神秘而又充满力的妈妈。
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当他跪在她边低
看着她的时候,心里在想,妈妈会怎样看待这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呢?这片土地曾是她养育孩
、与
的丈夫共同生活的地方;然而正因为这个世界,她现在却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沐浴在房
燃烧的火光之中。他想向她解释,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解释他为什么会在离开了那么久之后,又回到她
边。在那一个个两人单独度过的温馨的早晨,妈妈曾向他解答世间的一切奇迹,现在,他也想为她
同样的事。
然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就好像生命短暂,他也不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只知
,整个世界都陷
了惊恐,整个世界都想知
死人是怎么复生的,每个人都惊疑不定。他想起贝拉米探员问过他,是否还记得在中国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死亡和复生之间这段时间,他还记得些什么。
事实是,他只记得一个柔而遥远的声音,如音乐一般,仅此而已。那回忆如此
致,他甚至不确定它到底是不是真的。自从他复生之后,那音乐每时每刻都在他耳边回
,低声呼唤着他。最近,这声音似乎更响了一些,是在召唤他吗?他很想知
,这音乐和妈妈梦里听到的是不是一样。他很想知
,此刻她刚刚告别了人世,是否也能听到那音乐,它稀薄而脆弱,有时就像家人在一起的
笑声。
雅各布唯一能够确信的是,此时此刻,他活着,和妈妈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在妈妈闭上睛的那一刻,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就要结束了,他不想让她害怕。
“我还活着。”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他几乎要对她这么说。但是他看得,她已经不害怕了。于是,他最后只是说
:“我
你,妈妈。”这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他和爸爸一起哭了。
尾 声
那辆老爷车在速公路上颠簸,发动机发
“吭吭”咳
,刹车也在尖啸,每拐一次弯,车
都会哆嗦好久。不过,它至少还“活着”。
“还有几英里就到了。”哈罗德一边说,一边又开始跟方向盘较劲,拐上了一个弯。
雅各布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总算离开那座教堂了。”哈罗德说,“要是再多待上一会儿,我简直都要皈……皈依,要不就得掏枪了。”他自嘲地笑了两声,“没准这两件事本来就是相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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