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天使许久没有见到光线，双一时间无法适应，意识微微眯起。林妧似乎有些明白，俱乐老板为什么会冒着与收容所敌对的风险，费尽心思地把他抢走了。

金短发被灯光映碎金一样明亮的泽，纯黑革罩将他大半张脸尽数遮挡，只能见到致的鼻梁与茫然微张的绯红薄。

在他仅存的记忆里，从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主人的笑声里总是掺杂太多不怀好意的、居临的恶意；客人们则将他当肆意玩的件，吻往往暴又冰冷，叫人心生恐惧。

这本是一番靡靡之景，天使的语气与神却懵懂如无知稚童，收拢的雪白羽翼轻微颤动，平添几分不可侵犯的圣洁之。

昏暗的密室，蜷缩于角落的男人，还有那一声意义不明的“主人”。

摘罩后的天使终于全面容。他的相偏向柔和，棱角分明的面线条极大程度地彰显了男的锐利英气，丝毫不会显女化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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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妧虽然带着笑，却难掩浑散发的危险气息，天使族群的知力异常锐，刺骨寒意顺着他的脊椎攀爬而上。

他听见林妧与陈北词对话时的声线，向里瑟缩起，有些迟疑地问：“你是谁？”

明亮刺目的光线瞬间如充满整个密室，最先被光芒映亮的，是一对引人瞩目的雪白羽翼。

如果被她带走的话……

“我是来从那位‘主人’手上抢走你的。”

或许在很一段时间，他都没办法再飞行了。

一双蕴了天空与大海的蔚蓝眸温顺地半阖，淡金睫覆盖斑驳剪影，让她想起天边动的云翳。明明是湖般清澈纯净的目光，却能轻而易举使人沦陷其中。

糖果酸甜的很快扩散至整个腔，化作清细一直淌到心底。在有限的记忆里，天使很少被投喂甜，陌生的味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顿了顿，好脾气地柔声问：“愿意跟我走吗？”

林妧不动声地移开视线，从袋里拿一颗草莓糖果他中，用哄小孩的语气：“乖，安静些。”

天使茫然抬，与此同时听见闯者一声轻喃：“不对，既然是‘抢’，就没必要问你愿不愿意。”

林妧皱起眉，把注意力从凌的血痕上移开。

林妧无奈地摘耳麦，从背包里拿手电筒。

上衣与皆由棉麻制成，单薄布料在光几近半透明，隐约可见般莹白顺的肌肤。

林妧向他踱步靠近。

林妧背对着他蹲来，握住对方手腕环在自己前，然后用手托住他的大，一鼓作

可她的语气温柔又纯粹，不带任何亵玩或轻蔑的意味，清浅笑意如同轻盈跃动的光斑。

它们生得形态优，翼以线型弧度肆意延展，在手电一梦幻般的白芒。唯一中不足的是，双翼之上皆布满了狰狞红痕，羽显然被人鲁撕扯过，凌且无力地半垂着。

不等他反应过来，前的黑面罩便被一把揭开，在明晃晃的纯白光线里与来者四目相对。

她的脚步极轻，即使在四周一片寂静的况，也听不见丝毫响动。当天使意识到对方已走到自己边时，边腐朽的灰尘气息被一柠檬香霸地驱散，耳畔响起陌生女人噙了笑的声音。

她笑得随，语气笃定得不容反驳：“我叫林妧，来带你走。”

然而这份神圣越是纯白，就越让人想要玷污。

——年轻的人类女，黑发因半俯着自然向垂落，如蜷曲的蛇蜿蜒于脖颈之上。桃弯月牙般好看的弧度，被亮芒映潋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