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3/3)

那么温柔却悲伤的神，所以才总是神淡漠地坐在生活区大厅里，以格格不的姿态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到来的人。

然后远远地、故作漫不经心地看她一。

“真的不打算跟她说说话？哪怕是以陌生人的份。”江照年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斟酌了好一阵，才继续轻声，“毕竟这次以后，你们很可能不会再见了。”

迟玉没有应答。

看远女孩们的影慢慢变小，最终成为模糊不清的黑圆，消失在某个绿茵掩映的拐角，他终于沉声开：“走吧。”

“……那我开走了哦。”

江照年细细端详着他的神，末了不死心地补充一句：“真的真的走了哦。”

迟玉笑了，极轻微地扬起角：“嗯。”

随着跑车启动，掀起一阵迅疾的微风。林妧微微眯起被泪填满的睛，再回过神来，已经回到了地六层的收容室里。

她闻到一烈的血腥味，似是心有所，把视线聚集在墙角。

迟玉蜷缩在角落的地板上，颤抖着缩成一团。睛、嘴角与耳朵都不受控制地涌鲜血，肤则像是被沸过一样，呈现狰狞可怖的红痕。他疼得咬破了嘴，却忍着没发声音。

忽然他猛地抬起来，戾瞳孔不带任何，与门的林妧四目相对。

迟玉……能看见她？

“我好难受。”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像是撒，又像埋怨：“每天、每天都好疼……可是为什么，你却能过得那么开心呢？”

哪怕知这很可能是欺诈师布的陷阱，林妧还是不由得心一颤，嘴刹间褪去血。

“都是因为你，我的人生全毁掉了……明明你才是应该被献祭的那个。”他说着哽咽起来，泪夺眶而，“好疼，好孤单，好绝望……为什么只有我变成这样？”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

前的人拥有和迟玉相同的相，因而她完全没办法对前者发脾气，只能小心翼翼地上前，半跪在他跟前。虽然心里有无数想对他说的话，可到来面对迟玉时，林妧还是只能最为俗也最为苍白地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既然我永远离不开这里，那你就一直留在房间里陪我，好不好？”

少年泪朦胧地凝视着她，顺势伸右手，把林妧拥怀中：“留在这里赎清你所有的亏欠，永远永远不要离开——就当是为了我，你一定会愿意的，对吧？”

随着话音落，一阵刺痛陡然涌。林妧沉着视线向看去，正好能见到被对方刺自己的小刀。

“我为你了那么多，你也应该一些回报。而且啊，与其带着负罪一直生活去，在现在死去其实算是不错的解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