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4/4)

，无法集中心思学习，成绩也逐步。老师着急了，找我谈了几次心，并到我家里行了多次访问。在老师和父母的督促，我了很大决心，终于把心思收回来放到了学习上。初三的半期，昏天黑地的题海大战把人搞得焦烂额，我再没心思去多想别的，每天只是拼命复习、题，目标只有一个：考上重中。

黑的七月终于来临了，我们全班同学都被要求到县一中去参加升学考试。第一天考试结束后，我走考场，在校门遇到了杜芬芳，她似乎正在等其他的女同学。看到我，她不自禁地红了脸，两只汪汪的大睛赶瞟到了一边。

“杜芬芳，你考得怎么样？”我鼓起勇气问。

“不咋样。”她轻轻咬了咬嘴，反问，“你呢？”

“还行吧。”说到考试，我脸上不由自主地了自豪的神。

“你以后考上好学校，不会把我忘了吧？”她说完这话，脸更红了。

“怎么可能呢？”我说，“咱俩同桌两年，同学三年，以后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你……”

这时，陆续有同学从考场里走来，我和杜芬芳不好再单独说话，只好匆匆分开了。

升学考试结束，从县城回来后，班里搞了一个毕业晚会，那天晚上我望穿，一直满怀期待，但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红的丽倩影。听一个女同学讲，因为杜芬芳没有考好，她父亲大发雷霆，骂得她哭了几天。

半个月后，升学考试成绩揭晓，录取通知书也随即发来了，我虽然没有如愿考上第一志愿县一中，但还是顺利地被第二志愿县二中录取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我迟迟没有离开学校，我在校园里徘徊了一遍又一遍，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都没看到杜芬芳来领取自己的成绩单。

四

虽然考上了重中，我却毫无喜悦和自豪，我明白一旦离开云团镇，到县城读书，便很难再见到杜芬芳了。

那个夏天，我一直没有见到杜芬芳。八月底，在启程到县城就读的前一天，我专门回了趟云朵村，并悄悄走到了三组，走到了杜芬芳家的瓦屋前。院里静悄悄的，院坝边上的晾衣竿上，晾晒着那件撩动我无数思的红衣服。我一阵激动，正想走院门时，一个瘦瘦的人影一闪，杜芬芳的父亲从屋里走了来，那张铁青的脸令人恐惧。我最后望了一那件红的衣服，灰溜溜地掉走了。

县城是当时山县最繁华的地方，也是农村人朝思暮想的所在，但我在县城读中，却没有多少喜悦可言。看不到杜芬芳的影，见不到那双灵的睛，我觉得生活似乎缺少了什么。一的第一学期结束后，我放假回到云团镇。在一次镇上赶集时，我和她终于相遇了。半年不见，她比原来了一些，材也丰满了不少，尽脸比原来黑了一，但整个人显得朝气蓬。

“芳芳，你还好吗？”我走上前去，努力压抑着心的喜悦和激动。

“我现在彻底是个农民了。”她躲闪着我的睛，自嘲地指着地上的一堆红苕，“我今天是来卖红苕的，你买吗？”

我愣愣地看着她，脸上的喜悦一一地往沉，心里的痛楚却很快弥漫了上来。

“你快走吧，这街上到都是熟人。”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过火了，脸上微微一红，压低声音说，“你现在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