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4/4)

屋里走了来。

“二楼那里好像有人。”胖女人指着不远的楼房，手有些颤抖，“那里是发现死人的地方，这么晚了谁还在里面呢？”

瘦男人伸脖向那幢楼房看去，他看到二楼那里确实有个光，那个光像是手电发的，在黑的夜里，像萤火虫般一闪一闪，看上去格外引人注目。

“咦，哪个吃了豹胆，敢半夜三更到那里去？”瘦男人也诧异起来。

夫妻俩的心里都很张，但同时也有一发现新大陆的兴奋劲，特别是瘦男人，他本来已经被“三座大山”压得奄奄一息了，但现在看到不远的光，他的神一又振奋了起来。

“过去瞧瞧如何？”瘦男人跃跃试。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胖女人心里十分害怕，不过为了掩饰这害怕，她突然沉脸，冷哼一声说，“快屋吧，把神留着，明天多卖菜！”

瘦男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满腔的一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耷拉着脑袋正要屋时，忽然听到一阵女歌声从对面那幢楼里飘了过来——

人生路梦似路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

红尘里

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

路随人茫茫

……

歌声凄婉哀伤，如泣如诉，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黑夜里听来十分惊恐。瘦男人和胖女人都不禁愣住了，他们的脸在瞬间由青变红，又由红变灰，最后变得像纸一样苍白。

就在两人愣怔的当儿，后不远的地方传来啊的一声尖叫，恍惚之中，他们看到一个影从黑暗中钻来，拼命向街上狂奔而去。

瘦男人和胖女人吓得，两人逃命似的跑屋里，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二

第二天上午，江涛和赵所来到村里时，瘦男人和胖女人还沉浸在昨晚的惊恐中不能自。夫妻俩没有像往日那样早早去卖菜，而是蜷缩在屋，直到日上三竿太晒了，才战战兢兢地打开了屋门。

“昨晚是你们报的警吧？”赵所说，“到底是咋回事？”

“太恐怖了，我先是看到那边楼上有个光亮，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唱歌。”瘦男人抢着说，“那绝对是一个女鬼，我听她唱的是张国荣的歌。”

“张国荣的哪一首歌？”江涛问。

“《倩女幽魂》！”瘦男人说，“我看过这电影，也多次听过这首歌，有一段时间，我的手机铃声也设成了这个歌声，所以那个女鬼一唱，我上就听是什么歌了。”

“啰啰唆唆的，你有完没完！”胖女人不满地打断男人的话，转对两名警察说，“昨晚的况是这样的，我们卖菜回来，我习惯地朝那边看了一，突然看到楼上有光，那个光不停闪动，不久就听到有人唱歌了……哎哟喂，更半夜的，那歌声听上去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