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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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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人的愿望相反,自兹吴佩孚更加仇视苏联人,也更认定“赤化”只会毁灭儒家的中国。对吴绝望后,苏联人才开始专一广州孙中山的工作,这才有了国民党的起死回生,这才有了国共合作的局面,而有了北伐的胜利与北京政府的垮台。

不但苏联拉拢吴佩孚,日本也在他上打主意。首先,在“九?一八”事变后,日本驻屯军司令田代皖一郎等为化华北军民,便通过冀察政务委员会在当时北平的中南海怀仁堂举行联宴会,招待日军驻北平的连以上军官,由驻北平的国民党第二十九军团以上军官作陪,还邀请了吴佩孚等人到会。席间,有几个日本军官借酒发狂,上酒桌唱起了日本歌曲,以示挑战。在场的国民党第三十七师一零零旅旅何基沣见此景,上针锋相对地到桌上唱了一首中国歌曲,表示应战。日军见首招失利,接着又换新招。一名日本军官刀起舞,炫耀起武士神来。国民党第三十八师第一一四旅旅董升堂愤然来,神抖搂地打八卦拳,随着又脆利落地耍了一大刀。独立二十六旅旅李致远也,演练了一使人的“堂刀”,显示了中国军人彩绝的武功和勇猛不可欺的气概。一时间,日军惊得目瞪呆,纷纷上前敬酒,企图将李致远醉。李致远豪大发,与日军对饮。日军见不是对手,又提要比赛书法以决胜负。此事正中吴佩孚的怀,他立即来到桌前,当场挥毫泼墨,用龙飞凤舞的醉笔写了一个大条幅,连在场的日军军官也不自觉地击掌叫好起来。最后,日军看到一连三个回合都失败了,黔驴技穷地大喊一声,突然冲几个人来七手八脚抓住了二十九军军宋哲元和北平市市秦德纯,地举过。国民党军官们一见也抓起附近的两名日本军官举了起来。这时,双方人员怒目圆睁,大有一即发之势。宋哲元一见形势不妙,连忙讲了几句所谓中日应该亲善的话,大家这才各自回到座位上来。宴会结束后,二十九军的全军官昂首,大义凛然地走了怀仁堂,使日军心策划的这次“鸿门宴”以失败告终。

然而吴在1932年10月离开成都后,并没有选择山作归宿之地,而是定居于北京的什锦园,主要靠“世侄”张学良给“补助费”维生,还写了一副对联:

得意时清白乃心,不纳妾,不积金钱,饮酒赋诗,犹是书生本

失败后倔到底,不洋,不走租界,园怡,真个解甲归田。

虽然没有“园”、“归田”,但对联总是真实的。此人虽然浑血腥,但尚知持民族立场。1919年“五四”运动时曾表态反对签订有损于中国利益的黎和约;1935年,日本侵略者为了分裂中国而搞“华北自治”,请他上台当傀儡,他决拒绝。

若没有日本人的侵,吴佩孚原本是要在北京城里颐养天年的。可是,卢沟桥事变的枪声打断了他的残梦。

1937年初夏,日本人通过卢沟桥事变快速侵占了北平,一直不肯去南方蒋的清客的吴佩孚,成了敌寇辖级寓公。

和吴一样留在北平的一些有份的人士怕死也怕失去悠闲的日,便摧眉折腰事倭寇,其任伪职的经历成了终难以洗净的污,这其中不光有吴的一些北洋同僚与旧,也有北大名教授周作人这样的名士。

像所有的异族统治者一样,敌寇急于在占领区建立从属于自己的傀儡政权。日本人看好了两个一直与蒋介石不对付的中国人,一个是中国当朝二号人卫,一个便是曾统兵近百万的北洋时代最有人格力量、“在北洋军阀中,比较还像一个人”的吴佩孚。他们希望“汪吴合作”,一南一北,一文一武,敦请这两位任傀儡政权的儿,则亡华梦便可变现矣。

卫终于答应“合作”,从重庆逃到了河,但一直在日本人的吴佩孚却沉默如山,任冷落多时的什锦园突然冠盖聚集说客盈门,却统统无补费神!这其中,既有他的前、后来当了汪卫伪政权军事首领的齐燮元,更有战后被国际法绞死的甲等战犯、日本驻华特务机关首脑土原贤二和华北派遣军参谋板垣征四郎。吴佩孚不为所动、不受抬举、不肯附逆,天日久,院里松柏本不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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