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5/7)

卫认为抗战必亡，力主与日本谋和，他的主张未被蒋介石接受。在日本人的暗中策划，汪卫决心离开重庆，于同年12月21日抵达河。次日，日本政府发表“近卫三原则”，提建立“东亚新秩序”的号。汪卫乃于12月28日发表他响应“近卫三原则”的“艳电”。1940年底，汪卫又以卖国的《中日关系基本条约》为基石，登上了“国民政府主席”的宝座，从而堕落为彻彻尾的大汉、大卖国贼。充当为千人指、万人骂的汉，日是不好过的。汪卫心沉重，脾气暴躁，更需要寻求柔的藉，于是又常常想起因抗战而阔别已久的施旦，并派人打听她的落，才知她已在香港和她丈夫离婚了。

不久，陈璧君为她的弟弟陈耀祖争取到汪伪政权的广东省，她自己也以政治指导员的名义到广州去，了陈耀祖的太上皇。

之后，施旦在汪卫的边，兼三任：汪卫的人、秘书和家。

陈璧君获知后，跑到汪卫办公室又哭又骂。汪卫一反常态，大发脾气：“当年你死方君瑛，现在又想死施小，你如再闹，我就与你离婚！”听说汪卫要同自己离婚，陈璧君有些害怕，不敢再闹去了。施旦也不是个简单人，听说陈璧君在汪卫的办公室里大闹，便主动来见陈璧君，对她说：“陈大不必发怒。其实汪先生并非真正我，他是把我当成方小来。我与汪先生为谈不到，为财也非我所。我无非仰慕汪先生，惜汪先生，并无利益可图，但对你却有好。起码我和汪先生相时，能够使他浮躁的心得到安定，使他自觉生气。你如因此和他翻脸，对你未必有利。”施小不不慢的一番话，竟使自恃明能，从不饶人的陈璧君无言可答。陈璧君自觉红颜已老，必须正视现实，她最后只好答应施旦留来。

期间，有一天，汪卫穿上便服，上街散心解闷。他看见路旁有一个测字摊，写着“字有三解，可知一生”八个大字，他就随手一个“哥”字，请测字先生给他占算。测字先生说：“哥者，两‘可’相连，第一解：可父可师；第二解：可敬可佩。”汪卫听后觉得自己地位显赫，确实“可父可师”，又想起少年时曾有行刺清摄政王的壮举，也的确可敬可佩，认为测字先生确实有平。于是便急不可耐地向测字者追问“哥”字的第三解，测字先生只说事涉天机，拒绝透，汪卫也不便暴自己的份，便怏怏而去。

第二天，汪卫再次到测字摊前，已不见测字者的踪影，只见地上用白粉写着八个字：“哥字三解，可杀可剐。”汪卫如当挨了，脑袋快要炸开，然后匆匆离去了。

后来，病剧变，不但发烧，而且旧创痛得几乎不能行动。施旦不但要护理他，还要陪伴他批阅公文。

汪卫知生命快到尽，赴日医冶，只是尽人事而已。而去日本只能陈璧君陪同，他又舍不得离开施旦。施旦却劝他应尽快赴日就医。

汪卫到日本，病突然恶化，陷昏迷。汪卫在自己弥留之际，中不断呼方君瑛和施旦的名字。

施旦明知自己在汪卫的心目中，只是方君瑛的影，绝不可能和他结合，仍然不惜抛弃丈夫，拆散家，对汪卫付全，真的似乎是方君瑛再生了。然而不同的是：方君瑛恋汪卫，是向一个当时享有革命家声誉的汪卫献少女的怀；而施旦之钟汪卫，汪已是一个为国人所不齿的汉了。为一个汉好而作如此牺牲，可悲！

办完丧事，陈璧君带着一群亲信，回到广东。不久日本天皇诏，宣布无条件投降。陈璧君躲在广州家里，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