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6)

在崖捡来的婴儿，记不清楚了。

杨胡说这些话时表茫然，并无悲伤的意味，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我心里动了一，端起酒杯来认真地喝了一大，然后说，你怎么就不找个女人？听说以前在这里的梅，得好看的。

我尽动了，但说起话来，仍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杨胡叹一声说，罢了吧，我这样的人，能娶到老婆吗？你说到梅，这更是哪跟哪呀，坟山上的女，不说娶她，就是想占便宜也是不可以的。并且，实话给你说吧，我这个人，阎王爷要收我走的方式，就、就是让我看、看女人……

正在这时，周妈厨房来了，她走到饭桌边看了一说，这些菜，需不需要再一呀？杨胡立即吼，什么菜呀，去去！谁叫你来了？我和大许正谈工作呢。

我从没见过杨胡这样专横霸，周妈很无趣地退门去了。

杨胡接着说阎王爷要收他命的方式。他说这次去南方考察，一行人去洗浴场寻，他被带了一个放着大澡盆的单间，接着来一个年轻女，当着他就脱光了。杨胡立即觉得房在旋转，晃了晃就昏倒过去了。这事让洗浴场大受惊吓，派人把他送到医院，输了后他才清醒过来。同行的人后来说，这是因为他一辈没有见过女人，兴奋过度造成的。可杨胡自己明白，不是兴奋，因为他昏倒前的觉是发冷、恐惧，像是见到了最可怕的鬼魂一样。

杨胡讲完这事后问我，你以前在医院事，你说说，我这是什么病？

我摇摇，半开玩笑地说，这病，可是医学难题了。你守坟山这么多年，是不是，你以前见过没穿衣服的女鬼？

杨胡认真地说，没有。除了小鬼，我真没见过另外的什么鬼。

杨胡正说到这里时，电灯突然灭了，厨房里一片黑暗。杨胡有些惊慌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黑暗中，我听见酒杯被他碰到地上发粉碎的声音。

在这世上，当一个人向你袒了他的隐私之后，你可能成为他的好友；但也可能适得其反，你从此成为被他防范的对象。杨胡对我就属后面这形。我和他喝酒后，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对我说话就生起来。他还把我叫到院门外严厉地说，昨晚喝酒我说了些什么，我已记不得了。酒后的话，你可不能当真，尤其是我在洗浴场昏倒的事，你要讲去，你就别在这里事了。本来你也是想家当和尚的，是不是？我急忙声明我不会对外讲半个字，并且我在坟山事，已经习惯了。

当然，杨胡承诺要对我委以重任什么的，也不能当真了。就连那座宅的钥匙，昨晚在酒桌上我也没争取到。由此可见，在杨胡中，叶还是比我更值得信任。

太已升得老，坐在电话桌旁的叶对我说，你还站在门什么呢？该上坟山去了，冯诗人他们已上山好一阵了。

我心里不兴。听叶的气，好像她还在行使临时职务似的。我说，我当然要上坟山去，我只是想先问一问你，昨晚突然断电，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和杨胡喝酒时突然断电，经冯诗人拿着手电各检查了之后，发现是楼梯面的电闸被拉来了。我问冯诗人，这是不是闸，冯诗人说，这个闸又不是漏电开关，没有人拉它，不会掉来的。我当时就无端地觉得这是叶的。因为我和杨胡在厨房时喝酒密谈那么久，并且杨胡不准另外的人去，这会让叶心里不安的。

此刻，面对我的询问，叶说，听你的气，好像断电是我搞的，我犯得着吗？你们喝酒，喝到天亮也不关谁的事，难我还怕你们说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