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6)

的手电光，亭和廊都很净，石栏上也没青苔，我想这都是有人定期打扫的缘故。

我关了手电，在廊的石上坐。我想这坟葬了人之后，这亭和廊应是亡魂休息和散步地方了。而现在，这里除了石料、泥土、树木和遍地荒草外，人的骨灰和魂魄都还离这里很远，这是一个没有神秘的地方。杨胡将院门的钥匙看得那样重要，也许仅仅是听从这坟墓主人的要求吧。

这时，我的脸上到了一阵冰凉，起风了。夜半的风起时总是显得突然，就像在不好的天气里你坐在屋里，突然就有人将门撞开了一样。风过来，在突然的凉气中我本能地裹了裹上衣。周围的树木都不安静起来，我无端地觉得该赶快离开这里了。我走廊，肩背上立即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我迅速转，看见一段枯枝正碰到我上后又落在地上。同时，我在还来不及到释然的这一瞬，我看见一个人影在一棵树后闪了一。我上的毫立了起来，本能地后退，再后退，一直退到亭到了坟墓的另一侧。

定神之后，我为刚才的恐惧有自责。我决定重新击，路线是沿着这坟的反时针方向去接近刚才现人影的地方。我以手撑地正要起时，右手掌心却在草丛中到了一个的东西。我抓起它，看不清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我开亮手电，在刺的光亮，一只女人的发夹已在我的手中。这是一只好看的发夹，呈蝴蝶形，但金属分已完全锈蚀，显示它掉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我的心“咚咚”地着，兴奋和恐惧混杂在一起。我明白了那人影的现就是要把我到这里来，要我来这里看见她的发夹。叶说过，她来这里打扫卫生时，看见过梅的影在树后一闪就不见了，看来，这空坟之地，并不是没有魂魄啊。

我立即在发现发夹的地方俯去，掉一些野草之后，又用手抠泥土。泥土并不松，我想这是时间久了后板结起来的。而当初它一定是松的。我突然想到了白玫在电话里讲的她的梦，在一座寺庙式的院中，她拨开了层层松的泥土，看见了死人。只是，她看见的死人是我。想到她这梦时我顿觉骨悚然，迅速把发夹揣衣袋里，再也不敢在这里作任何思考和作为，我打开雪亮的手电光向围墙的转角跑去，我爬上墙时没有来那么容易，这也许是我的仓皇让我的动作不得要领吧。终于爬上了墙，然后以连续的动作向墙外去。刚落地时，突然被一个人拦腰抱住。我不禁发了惊叫声，这让我后来到有失颜面，因为抱住我的人是哑，他抱住我只是不让我摔倒。他和我分手后并没回去睡觉，而是返跟踪着我，见我了宅后，他又一直在围墙外等着。他用手势告诉我说，我、想、保护你。我一抱住了他的肩膀，哑是我的好兄弟。

回到住地后，我躺在床上一直没能睡着。我想象着五年前的事，梅在阁楼上吊自杀后，杨胡是怎样在漆黑的夜里将她的尸扛上山，又怎样埋在那宅里的树的。这个过程一定很慌，以至于梅的发夹掉在了埋她的草丛边。而事后，传言来，梅是调到城里去了。我想起了公司总销售的简经理在电话里对我的回答，咱公司没有梅这个人。

快天亮时，一个更可怕的联想和推测让我惊骇地在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叶现在正遇到可能被调到公司总去的事。接来，叶如果在哪天莫名消失，那很简单，说她调到城里去了没有人会怀疑。我作为当过特兵留的直觉，总是能从事之间的相似中发现危险的征兆。现在最要的是，我得迅速将发现发夹的事告诉叶，并让她知她可能已经陷危险之中。

然而事不凑巧，第二天，公司总来人了，这让我一直没有和叶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公司来的是上次接杨胡去考察的王主任，另一位是公司副总经理，姓崔，大家都叫他崔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