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4/4)

，后来他在家里被人杀了，他的大分财产都划到他老婆和儿的名，包括这幅画在。算一算，这是十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应该还在上初中。”

那租车司机忽然话说：“您老说的被杀死的那人是不是姓王，叫王守财？”

二叔说：“好像是这么个名字，你认识他？”

租车司机说：“岂止认识，我给他打过工，可不是说死人的坏话，他这人当年不太厚，经常白使唤人，不给发工钱，我们都被他拖欠过工资，后来一个工友气不过，找上门去讨工钱，急之就把他杀死了，判了个死缓，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

我说：“一幅画后面竟有这么多故事，也算是饱经沧桑了。”

拍卖地在楚原市臻关拍卖行，是省最大的拍卖公司。由于这次拍卖品的品位不俗，引了许多省外的收藏家和画家，以及倒卖古玩的商人。

二叔对古画到痴迷的地步。不过他的资本不够丰厚，心地看着一幅幅品被别人收中，只有羡慕赞叹的份。好不容易等到《宝琴立雪》开拍，二叔立刻振作了神，腰杆得笔直，一目光专注地盯着拍卖师的铜槌，两只耳朵竖立起来，唯恐错过一丝细微的声音。

《宝琴立雪》的拍卖底价是十七万元。二叔觉很接近他的心理价位，第一个报价。立刻有人报十七万五千元。二叔向那人扫一，是个西装革履、五十岁左右的男。二叔没犹豫，伸手报价十八万元。

那人似乎对这幅画志在必得，立刻报价十八万五千元。

两个人相互扛着，很快把价格抬到二十万元。二叔终于了气，败阵来。他只是个画画谋生的教授，与座中的商人相比，财力不可同日而语。

但那人也未能就此如愿以偿，座中又有个女声报价二十一万元。二叔向声音来望去，见到一张熟悉的脸。那人向二叔挥挥手，挤挤睛。是二叔昔日的学生，许甜甜。她时年三十岁，在松江省开了三家画廊，是小有名气的画商。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两人把价格一路抬到二十七万元，那名男终于寂静无声，许甜甜最后胜。

拍卖会结束后，许甜甜过来跟二叔打招呼：“老师，有两三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清癯健旺。你报价的时候，我可没敢跟着抬价，不敢夺你所。您老没怪我吧？”

二叔哈哈一笑说：“哪里话，你老师怎么会和学生生气，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只要货卖识家，就不算是明珠暗投。你买去也好，我想看这幅画的时候还是可以随时看到。”

许甜甜说：“我的这个价格会不会太？”

二叔说：“好作品是无价的，你认为值得，就值得，无所谓价格不。当然，你要收藏后获利，那是另一回事了。”

许甜甜说：“刚才那个对手也很，和我不是第一次较劲，他是罗刹海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叫朱焕，是他老板钱程手的大将，上次被他胜，这次终于让我了这气。”

二叔说：“你们生意的，不该斗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