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4)

沈恕从背包里取一个画轴，打开后把画展开，说：“你们有没有人认识这幅画？”

李明哲辨认了一会儿，说：“这是王守财收藏的画，就挂在他家客厅里，他特意给我看过，所以有印象。”

钱程说：“我也记着这幅画，前些日，王守财的遗孀要拍卖这幅画，我还派人去竞拍过，后来有人价太，我就没和她争到底。”

沈恕说：“不错，这是王守财家客厅里的画，是清末民初的书画大家吴昌硕的作品，画名叫《宝琴立雪》。你们看宝琴后的丫鬟，手里捧着一瓶梅，案的关键就在这束梅上。”

天打量了一会儿，说：“这束梅有什么蹊跷？我可看不懂了。”

沈恕说：“由于年代久远，凶手犯案后又刻意清理了现场，如今已经没有痕迹可寻，但人算不如天算，这幅画上到底留了凶手的痕迹，总算是天网恢恢。”

华也是公安大学毕业生，对刑事案件，听沈恕谈起这一件奇事，勾起他的厚兴趣，暂时忘记了适才的不愉快，接话说：“凶手在画上留了什么痕迹？”

沈恕说：“凶手与王守财熟识，案发当晚，凶手敲开王守财家的门室，两人说了会儿话，凶手与王守财言语不合，发生角。王守财急之，拾起一件重击在凶手的上。凶手也顺手拿起一尊摆在柜上的青铜佛像，重击王守财，致使他昏倒在地。在这个搏斗的过程中，凶手的鲜血溅到这幅画《宝琴立雪》上，无巧不巧，落恰是红艳艳的梅。就在这时候，室外有人敲门，凶手见无路可逃，就故意打开门，把来人放来。来的这个人就是来找王守财讨工钱的胡伟，凶手趁胡伟被室的景象惊吓得魂不守舍之际，在后用佛像猛击胡伟的，把他打得死过去。然后凶手用胡伟随携带的木匠凿在王守财上胡扎了几，把他扎死。随后凶手伪装了现场，去他自己的痕迹，顺利逃离。事后办案人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客厅里躺倒的两个人上，没有人留意到这幅画。”

一番话听得众人目瞪呆。

稍后，天不无讽刺地说：“彩，沈支队，你描述的这个现场栩栩如生，倒像是发生在前一样。”

沈恕笑笑说：“案有些离奇，你们听起来自然不怎么相信。不过画上的铁证，那是不去的。这幅画留的几滴血痕，虽然年月久，由于已经渗透到熟宣纸的纹理之中，仍能化验dna。这为我们破案提供了实的依据。对这几滴血痕的dna检验显示，它们来自胡伟和王守财之外的第三人。本来人海茫茫，凶手又从未被公安机关抓捕过，他的dna不在数据库里，要找到他非常困难。但是血痕自会说话，而我们的队伍里，恰好有一位能听懂证说话的法医。”

由于事先已经互相介绍过份，大家都猜到沈恕说的法医就是我，目光都投在我上。

我知到了开的时候，就接话说：“对于法医来说，血迹是证中最重要的分，能够给我们提供许多信息，而且从来不会说谎。这幅画上的几滴血痕，严格地说，是七滴，血斑的边缘非常不平，显示血被到画上时是有一定的速度的，而且这七滴血痕的形状，又显示血的溅角度在不停地变化，这是很复杂的理运动，只能据模糊数学来计算。血的溅通常是动脉破裂造成的，而动脉血的溅，在平面上形成的是血雾或血带，与画上的几滴血痕不同。所以，我们得的结论是，这七滴血痕是发之类的柔甩来的，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留发的人，在搏斗时发甩动，在画上留了罪证。”

我话音才落，当年与王守财有过来往的几个人都了一凉气，有人就偷看着钱程。在那个时候，钱程是个黑上的混混，许多人都记得他曾留过披肩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