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4)

什么，“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断死师。”

蓉在大脑的记忆库中迅速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这个名字，也许是一个化名，那么这个叫“段石碑”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年毒杀了吴虚的师哥呢？如果是的话，应该提醒一黄静风，告诉他一旦被段石碑利用完毕，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就已经被堵上了。

黄静风走设备室，将铁门锁上，原本在蓉面前一直狞厉的神，突然变得颓废起来。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冰柜最里面一竖排，一坐，拉开标号为“tb4”的冷冻屉，对着霞的尸想说什么，但是嘴蠕动了半天，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霞的尸无话可说。

他闭上睛，脑里混沌得像一锅煮沸的，于是又睁开，望着天板上那的灯，张开嘴，合上，再张开嘴，再合上，嗓里发和灯一样的滋滋声。在这白得发绿的刺光芒中，他开始想象每死法的不同觉：病死在床上那绵绵无休的折磨，绞死的人脖被勒断一刻的痛苦，溺死者窒息时的挣扎，还有被刀刺穿肚时血如泉涌的恐怖，他都一一验着……越这么遐想，他越觉得断死真的不如亲手杀人来得痛快。

这么幻想着，不知是梦还是醒，总之就一夜过去。

当晨光在窗棂涂抹上一层白垩的时候，市公安局围绕钱承命案召开了一整夜的专项会议，终于告一段落，责成相关警力全力追寻“首要犯罪嫌疑人”蓉的落。

散会前，刘思缈突然站起，呼吁领导们重视一本市最近接连发生的动人失踪案。

走会议室，刘思缈接到了郭小芬打来的电话，问她有没有蓉落的消息？刘思缈不能向她透刚刚结束的会议容，只能很遗憾地告诉她没有，并说最近好像地面发生了严重沉积一样，许多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我不清楚蓉算不算其中之一，但我有一直觉，这两者之间应该存在着一定的联系。”

挂断手机，郭小芬手拄着思忖起来。昨晚熬夜写稿，没有写完，今天在家继续写，写到中午，饿了，就来楼这家肯德基餐吃。吃到一半，忽然惦念起蓉来，先给呼延云和笑中打了电话，他俩都在想方设法寻找蓉，但一无所获，刘思缈那边的消息也令人失望，这不禁令她叹了一气。

她抬向窗外望去，透过宽阔的玻璃窗，她看到了一片被鱼鳞状的云笼罩的天空，浑浑厚厚层层叠叠迷迷障障郁郁，一如她此刻的心。

尽餐盘上的新奥尔良烤堡只啃了一半，尽芙蓉鲜蔬汤还没喝净，她却已经没有，站起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后传来一个很低的声音——

“时间？”

“八个小时以。”

“地？”

“随便什么地方。”

“方式？”

“过劳死！”

“五官？”

“黑大如指，窝凹陷目无神。”

“发？”

“发枯槁失其华，眉蹙皱双睫耷。”

“躯？”

“颈痛时而仰天望，腰酸不已手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