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4/4)

门像山崩一样彻底的倒。

他走来了。

没有血的面颊，没有翕动的鼻，没有表的脸孔，没有瞳孔的睛盯着没有退路的她……离着几米远，郭小芬也能觉到他上的寒气和杀气，那寒气如此冰冷，能把一切求生的念冻僵，那杀气如此凶残，本不准备一击致命，而是要把她生生活剐！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这样恨我？

郭小芬想喊，然而本喊不声音，看着黄静风瘦的影一步步近，仿佛是睁睁望着披黑袍的死神挥舞了大的镰刀。

她闭上了睛。

“小小快逃！”她听见姚远的声音霹雳一般在屋里炸响，睁开睛的一刻，她看见黄静风握着刀的右手手腕被姚远抓住，向墙上磕去！那手腕本来就被郭小芬用门狠狠碾压了一，再一撞，发“咔嚓”的断裂声，黄静风“嗷”的一声惨叫，刀向地上掉去——

扑哧！

不对！刀掉到地上，应该是当啷一声，这是什么声音？！

郭小芬定睛望去，看到了她这一生都永难忘却的一幕：刀掉落时，被黄静风用左手接住，然后狠狠了姚远的小腹，用力之大，刀尖竟从姚远的后脊刺透来！

哦——

姚远望着黄静风，嗓里发这么奇怪的一声，没有痛楚，没有怨恨，仿佛是认了什么，又好像走得太久，累了，休息休息，就像大学时代的傍晚，和黄静风打完饭在堂的一角坐时那样……

黄静风也认了他，不禁嚎叫了起来：“姚远！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啊？！”

“快走……”姚远推了他一，不知是让他走，还是让郭小芬走，然后背靠着墙，慢慢地坐倒在地。

黄静风跪在姚远面前，疯了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发，任凭扑上来的郭小芬一边大哭一边在他的后背狠命捶打着。

“快走！”姚远用尽力气，又推了他一，这回可以确认无疑，他是让黄静风逃走。

黄静风瞪圆了睛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怀疑那本书是我自己丢在自习室了，如果你拿走看，那不算偷，充其量是借——我不喜看别人被冤枉。”

“谢谢你。”

“你好，我叫姚远。”

“黄静风。”

黄静风满都是泪，站起，飞快地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