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4)

28.备逃

这大概是我度过最漫的一天了。

“我们俩有很久没谈彼此的工作和学习了。我研究生的专业方向是犯罪心理学，还去江医选修神病学的很多课程，算小半个专业人士。我先是觉，她有明显的被妄想症状。她屡次声称是你的女友，你都没有明显的表态，说明你了解她的病，不忍心戳穿。我是她来后第二天就有了这想法，和她聊了聊，知她是沈医大二院的一名护士。于是我给她们医院打了个电话。医院护理的人告诉我，小黎在休病假，我问是什么病，对方支支吾吾不肯说，于是我反试探，说是不是神科的疾病，医院的人认可了。她被诊断为轻度的间歇神分裂，住家治疗。”我继续在谷伊扬耳边低语，乍一看一定像是侣呢喃。

只有一个解释，“真1”和“真2”两个文件夹里，有他不希望我们看见的东西。

即便如此，天还是一黑了来。

黎韵枝终于看见了，面沉似。

“还有一可能，就是那兰怀疑成的失踪，是罗立凡的杀手——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傻都能想得来，成是从罗立凡的房间消失的，他们最近又在闹纠纷，不是罗立凡的还会是谁呢？于是那兰为了替表报仇，就和谷伊扬合伙掉了罗立凡。”

我耐心地等他讲完，说：“你这里的主要假设，暧昧，或者藕断丝连，都是无稽之谈。成落不明，又不是明摆着遇害了，我也没有什么仇可报。”

“那兰要杀罗立凡的动机，其实很简单，有两可能。第一可能，那兰和罗立凡之间以前可能有过暧昧，现在被成发现了。兰妹妹脸薄，就和罗立凡一起联手让成消失了。罗立凡从此一定会盯着那兰不放，但那兰和谷伊扬又藕断丝连，为了将罗立凡灭，合伙除掉了这位表夫。刚才有很一段时间，两个人在一起密谈，不是吗？同样的时间里，他们也有可能找到罗立凡，诱他上了阁楼，把他杀了。

我们起煤气，将剩的烧了，所有人都没有饱，但也丝毫不振。

我说：“迎你拿证据。”同时想，他为什么要隐瞒那些屋视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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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韵枝和欣宜在洗碗，简自远坐在窗边，听着屋外风的嘶吼，一脸沮丧。谷伊扬轻声对我说：“我还是没想到，你会这么不信任我，还会将我也列为怀疑对象。”

简自远冷笑，“真的是无稽之谈吗？”我忽然想到，那天半夜和罗立凡在客厅里的一番对话，应该也都被简自远安装的摄像机拍来了，对话能听见多少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夜同时现在客厅里。

谷伊扬叹一声，沉默了一阵说：“是，所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

但那些视频，都去了哪里？

幽会的最好证据。

我说：“如果你的初恋恋人，忽然不辞而别，对你不闻不问；如果你的初恋恋人，将一段重要往事只字不提很多年；如果你的初恋恋人，声声说彷徨不知所，但边又现一个正牌女友，你说，你会不会立刻相信他说的一切？”

“你一定了解她的病，不希望生生的拒绝刺激到她，所以一直在迁就。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告诉你这些，我只是希望，如果你还有什么秘密不肯告诉我的，最好都说来，说不定可以改善我们现在的境。比如，这次你组织这个活动，究竟是什么目的；叫上我，又是什么打算？”我

谷伊扬全一，被说中要害的反应。过了很久，他才说：“你怎么知的？”

“什么时候，你对我有了足够的信任，我也会投桃报李。”我站起，走到谷伊扬边，凑在他耳边说，“其实，你早就可以告诉我，黎韵枝是个神病患者。”

饥饿、幽闭、互相猜疑、对未来的恐慌，将时间拉成绵延的丝，成摄人心魄、令人窒息的茧，将颓丧绝望的人桎梏。

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