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4/4)

院的时候，她开始主动接我。开始，我本没有考虑，安晓的复原不说，我心里其实满满的还是你，不可能有任何人走得来。但她没有放弃，甚至到北京来找过我，我基本上是以礼相待，婉言谢绝，直到安晓突然过世。”

我一阵心惊：“你怀疑她？”

“当然不会是她，因为安晓‘自杀’的那一刻，黎韵枝在北京，在找关系，换工作到北京来，所以不可能是她。”

“我不明白。”

谷伊扬说：“我不是怀疑她是凶手，但安晓的死，让我开始怀疑一切，怀疑所有人。在黎韵枝对我的温和劝中，我忽然想到，安晓到沈医大二院开始住院的时候，似乎也正是黎韵枝新换工作调到安晓病房护士，是不是有些巧合？”

“人事动转换，日新月异，谈不上是巧合，但我理解你的怀疑，你是说，她的现，尤其她对你的‘痴’，可能和安晓有关？”

“我立刻查了一，我没记错，她的确是在安晓脱离植人状态开始住院后，从江京第五人民医院调过去的。”谷伊扬回看看简自远和穆欣宜，确保他们没有在听。

“江京！”我又是一惊。接来的事，不用谷伊扬多说，我已经猜到大概。谷伊扬怀疑黎韵枝的来历，虚与委蛇，开始和黎韵枝“恋”，为的是发现黎韵枝是否和安晓的死有关。“这么说来，你至今也并没有发现黎韵枝的任何‘破绽’？你至今也不明白，她是真的上你了，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谷伊扬摇：“要不就是我彻底猜错了，要不就是她极善于遮掩。我了解了她很多的况，甚至去湖南见过了她的父母，她就是一个背景普通格单纯的女孩，护校毕业，在江京了四年护士，调到沈来，是因为她姥姥一个人在沈，年事渐，她可以照顾一……我也见过了她姥姥，很慈祥的一个老太太。”他用手向前一指，“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我回对简自远和欣宜说：“我们这段慢一些，仔细看看，是不是能发现黎韵枝的痕迹。”

简自远还是一如既往地度不合作，“痕迹？了一整夜加这半天的雪，挖个坑都能填满，你还指望能找到痕迹？”

欣宜说：“关注一又怎么了？看看总比睁瞎好吧？”

我本没将简自远的话听去，凝神四顾。谷伊扬和欣宜也不时左拐右绕，到树、石块边看个究竟。

欣宜向前了一段，忽然停，回问谷伊扬：“你确认是这附近吗？”

谷伊扬：“八九不离十吧。”

欣宜嘘了一声：“希望她没有在这里走岔。”

我走到她边，心里一。

我们脚，是一片陡坡，为白雪覆盖，不知几许，坡上虽然也有寒松峭立，但可以想象，万一有人失足，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