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3/5)

人伤心，若有一天真是遇人不淑，我就直接把他‘小弟弟’剪掉！”

“啊……”

顾菲菲代完，几个人起收拾桌上的文件准备离开，杜英雄便急不可耐地将刚刚憋回去的话又甩来，艾小也针尖对麦芒地回应。看这对喜冤家又没完没了地斗起嘴来，韩印和顾菲菲只好摇摇，苦笑着先朝门外走。走到门，向来很少开玩笑的顾菲菲回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却故作正经地说：“你们在一起吧，我觉得你俩般！”

这到杜英雄和艾小尴尬了……

清晨5，天寒地冻，冷风过脸颊，如刀割般疼痛，这个时候恐怕大多数人都愿意窝在温的被窝里，但有些人是必须要上路的。比如默默为这座城市的整洁和化，奉献着年华和汗的环卫工人，而他们其中工作环境最为艰苦、最为肮脏的，非掏粪工莫属。

此时，一辆环卫的蓝粪罐车，停靠到一棚区的街。一组五个环卫工人，相继从后车厢的粪罐上和驾驶室里来，拿着镐锤、粪勺、搅、扁担和粪桶等工，走狭窄的胡同。

他们今天要清理棚区里的一旱厕，因为房屋密集街狭窄，粪罐车开不去，只能先以人力肩挑手抬将粪便运来。再倒粪罐里，相对来说这区域的活是最难的，所以几个工人看起来兴致都不，尤以其中一个瘦瘦的年轻人最为萎靡，走路摇晃着，哈欠连天。

“怎么，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又想媳妇了？”一个上岁数的工人，见年轻人蔫耷脑的模样，打趣。

“俗，人家是看书来着。”年轻人笑眯眯地回应，“看了一本讲鬼怪的恐怖小说，吓了个半死，整晚都没睡舒坦。”

“有啥可怕的，就咱这行，那是遇鬼杀鬼、遇降，熏不死他不算完！”一个嘴里叼着烟卷的工人，嘿嘿笑着说。

“真吓人的。”年轻人辩解，“那书里讲，一天之中时到寅时气最重，外的人也最容易沾染上不吉利的东西，想想咱们总是这时候来活，心里就一直发。”

“你说你这小年轻的，咋比俺这老还迷信呢？俺了大半辈，也没遇到过啥‘脏东西’！”年岁大的老工人说。

“叫你不信，一会儿就从粪池里爬一个女鬼，掐死你！”年轻人说着话，还个掐人的动作。

“靠，别说了行吗，怪瘆人的，我疙瘩都起来了！”叼着烟卷的工人，缩了缩脖，把烟卷吐到路旁。

说话间，众人已然走到活的地儿，他们绕到旱厕后，来到化粪池边。

一个工人负责打手电照明，另有两个工人合力把化粪池上面的泥盖搬开，池中的粪便和杂差不多快积满了，最上面结了厚厚一层冰。

刚刚被大家打趣的年轻工人，抡起镐锤三五除二便把冰面刨碎，然后他突然愣住了，指着碎冰块中间的一个白漂浮，用恶作剧的吻说：“你们看那像不像一张人脸？”

“得了吧，你这小又唬人，要是面真有人，还不早把你吓了！”拿手电的工人不以为然，用手电冲冰面上晃了晃，顿时哆嗦起来，“啊，天哪，那就是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