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4)

“嗯嗯！”艾西打了个手势，他赶往说。

“由于犯罪心理师并非罪犯本，不可能完全依照罪犯的思维方式去看待事，这就给工作带来了不准确。譬如我刚才的分析吧——凶手与被害的女孩密谋，去老太太房中偷钥匙，被发现后失手杀死老太太，随后两人反目——这解释在多数况也算合合理，但对于不同的凶手来说，其实可能的解释会有很多。谁也不敢排除纯粹夜盗杀人的可能。

“犯罪心理师的工作常常建立在对大量案件的叉比对、总结其可能存在的联系的基础上。西方学者也是这么的，这本便有悖于西方人的思路。你见的案越多，你的经验越丰富，你的判断往往就越准确。但是这同时就存在一个悖论：

“如果某一类凶手从未被你抓获，那么你永远不可能了解这类人犯罪的模式，因此你想要抓到这类人，就必须碰运气。即使你侥幸抓到他，也很可能错误地将他分到了其他类别里。

“西方社会中死刑较少，这意味着学者有大量的时间对已被抓获的犯人行追踪研究。并且fbi这样的组织实际上由中央调控，他们也有权限足地方的罪案调查。咱们国有别，某一类别的案件也许成百上千件，但是我无从查证。即使我找到了，罪犯也许在好多年前就被执行死刑了。更何况大量的卷宗让人很少行叉研究。于是，国人搞犯罪心理研究，便不得不借助西方现有的结论，而且是善于推演法的西方人据总结法得的结论，所以在实际应用中就免不了错。

“即使判断没错，”艾西接着说，“成功地分析凶手，也很难抓到他，对吧？”

“是的，本案正是如此。”

回忆起三年前的事来，麦涛总是那么无奈。既然已经得了凶手当夜的犯罪模式，警察局的调查工作也就有了明确的方向，然而这个方向只不过是大势所趋而已。

麦涛把嫌疑人的年龄往压了压，变成十五到三十岁。因为他觉得，与女孩密谋作如此案件的人，思维方式应该不够成熟。警方先是排查了女孩家聘用的家教师，这没多时间，因为人家的嫌疑很快就被排除了。家教师是正在某名牌大学就读的学生，闲暇时间勤工俭学，四接一些家教的工作，即使暑假也没有回家。案发当夜他回到宿舍休息，有同屋室友证明。

随后的排查工作则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力。凶手既然是被害人熟悉的人，鉴于班主任的说法，凶手有可能是校外游手好闲的男青年，警方不得不传讯地面上的所有混混，挨个审问。

两三个礼拜的时间，警察局里天天人满为患。如此庞大的排查行动，毫无疑问会造成大的舆论效果，好在被调查者多是混混，媒也就不好意思兴风作浪。

局里到是黄、蓝、绿等染着发的青年，嘴里时常骂骂咧咧的，整个警察局乌烟瘴气。

折腾了快一个月，收效甚微。

其实警方的审问方式是很明智的，“卖朋友”——他们用的就是这样的原则。小混混被叫来了，警察并不把他当成凶手，态度也很和气，而是问他：“你是否注意到边的人曾和这女孩往？”不涉及自己的利益，被询问的人也就很难产生防御心理。更何况杀死老太太和小女孩绝非英雄所为，没人愿意包庇凶手。

警方利用了这样的心理暗示，也成功地得到了分线索，不过挖去，线索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