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4)

将要黄昏的时候，潘明来了，带着一些果和营养品。于朗便趁机支开小护士去为他打探苏真的消息。

“怎么样？于朗，好了吗？”可能是得到了充足的休息，潘明脸上容光焕发。

“好多了，谢谢你啊潘警官，你看你不仅救我一命，还带这么多东西来看我，真让我不知说什么好。”于朗虽然也笑着，但却显得很勉，毕竟在他的揣测中，潘明很可能就是袭击他的凶手和薛沐自杀背后的真凶。对一个将自己打得很惨，却又跑来充当好人的家伙，于朗自然没什么好。

潘明是个老警察，从业十余年，大小案件经历无数，和社会上的各人等都打过，察言观的能力自然已经锤炼得炉火纯青，虽然于朗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从容，但在他的中，于朗的伪装轻易就能被看穿。

如果于朗推测无误的话，潘明此时的派多少有些有恃无恐的挑衅意味。于朗一边和潘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边回想当时被袭击时候的景，那个手机铃声必然是最重要的证据，但作为一个从业多年的警察，在跟踪或者偷袭的时候理应将手机之类容易突然产生扰的东西统统关闭。难说真的是巧合，偷袭者另有其人？当然也不排除潘明当时恰好忘记关闭手机，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事并不是很罕见。

想到这儿，于朗开始觉得疼。很明显，他估了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

“对了，你家里人知你事了吗？”潘明一边削着一个苹果，一边问。

于朗看着潘明手中那柄上翻飞的果刀，心里便一：“我家不是本市的，没告诉他们，也不是什么大病，过几天就好了。告诉他们平白让他们担心，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你没有女朋友吗？得这么神，不可能啊。”

于朗笑了一，摇了摇：“什么神啊，我是神经还差不多。”说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苏真的面容。

“我看你是心气太，一般的女孩看不上。”潘明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于朗。

于朗伸手接过苹果，睛再一次掠过潘明手腕上的那个奇怪符号，他想要询问，不过张了张嘴，却只是说了声“谢谢”。毕竟涉及个人隐私，真要问去，对方难以回答，徒增尴尬。

苹果削得很，力度也很到位，整个果圆完整，不不浅，每一刀的痕迹都整齐地排列着。于朗拿着苹果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咬了一，然后慢慢地咀嚼着，有些怔忡，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反而突然问：“你觉得能抓到那个凶手吗？”

潘明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看着于朗，摇笑：“抓不到，至少那帮笨家伙抓不到。据我所知凶手是个聪明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于朗停止了咀嚼，他觉到潘明的话里有话。

“你知吗，并不是所有案都能破的。你知有多少案一直过了追查期限都破不了吗？你知有多少案变成了悬案吗？你以为每个警察都是福尔斯？哈哈……”潘明笑了起来，好像在讲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然后他伸手从果盘中拿起一个苹果，也不削，直接就狠狠地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