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3/4)

所，连我自己都觉得憎恨。”

“明竹方丈是怎么认的你？”黎斯又。

“幼时的我曾同他关押在一个牢房里，我后背的胎记和上烙印他也知。”慧心顿了顿，说：“还有，师父将发现我时的景象也告诉了方丈。他心里无比清楚，死在我边的人是谁，而我又是谁。”

一阵冷风佛殿，黎斯走神，青灯火苗在冷风摧残，转了几转，终还是熄灭了。

佛殿陷霎时的黑暗里，慧心缓缓起，望了一黑暗里的佛像，走向佛殿门。

“慧心，你想去哪里？”黎斯。

“去我该去的地方。”

“慢着！”黎斯喊。慧心望向黎斯，他黑暗里的瞳孔犹如一波死，死微微漾，划开了一个黑漩涡，漩涡有一个渐渐亮起的光团，黎斯被光团引着，不由得自主朝光团走去。耳边是缓慢轰鸣的亘古之语，天籁魅惑让人无法抗拒。

慧心看着双变的空刻的黎斯，缓缓：“忘记告诉你了，在你们晚饭的稀粥里，我放了草。”

一团光雾里，黎斯觉浮漂了起来，一个个白的魅影在黑暗的古刹上空飘过，黎斯恍似看到慧心走向自己，一步步如同黑暗里走来的恶。

黎斯最后记得是慧心黑彻的底。

“走回去，睡……”

黎斯走了回去，睡了去，然后什么都不知了。

十一月二十八日，黑日，诸事不宜。

“啊！”黎斯惊叫一声，从混沌的梦境里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

“慧心！”黎斯冲门，门东倒西歪的躺着从扶摇州府来的捕快，袁磊和老死也睡着。倏然，黎斯看到禅院中间，有一个瘦弱的影静静盘坐在地，双手双脚都挂着手镣脚镣，脖上沉重的枷锁将瘦小的压的弯曲，慧心！

慧心双手合于前，平静自然：“阿弥陀佛。小和尚说过，等这一天已很久了。”

明竹方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活着，他恍惚记得自己被一心涌的求死望控制了，去了后山的悬崖，就在要去的一刻，他听到后有人呼唤自己。

袁磊坐在明竹方丈旁，慧善也在。袁磊：“方丈受苦了，黎大人早看了你是代人罪，还可能被元凶杀人灭，于是安排我同手保护你。昨晚差一你就万丈悬崖了。”

“阿弥陀佛。原来是袁大人救了贫僧……”

袁磊面容奇怪：“不，不是我救的方丈。昨夜我赶到悬崖时，已经晚上，你就要去了。但凭空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庄严的佛经梵语，梵语过后你自己后退，没有去。”

明竹方丈努力回忆。袁磊抿了抿嘴，几番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倏然现的佛语虽然我听不懂，但听来好像是那慧心小和尚的声音。”

“慧心，慧心……”明竹方丈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