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5)

武元衡的人、皇帝和同事都还不错。他死后，成都的女诗人起“薛涛笺”；皇帝没有动摇，继续执行了他的政策；而同事裴度，连续平灭了藩，为他报了大仇。而裴度自己，也成为一代名相。晚年的时候，裴度退居洛，在南郊午桥别墅“筑山穿池，竹木丛萃，有风亭榭，梯桥架阁，岛屿回环，极都城之胜概”，取名“绿野堂”，与白居易、刘禹锡等人终日宴饮放歌。唐文宗开成四年（公元839年），裴度似乎也听到了乌鸦的叫声，那是他的老友武元衡在“鸦鸣国”的召唤吗？没有多久，他便也去世了。

文宗：“你说我像以前朝代的哪位皇帝？”

文宗：“你说的这些我不敢比。你觉得我比周赧王、汉献帝如何？”

“甘之变”的谋

文宗苦笑：“我比不上他们。周赧王、汉献帝，受制于大的诸侯，而我却受制于家。”说罢，泪落衣襟。

德宗一度想削平藩镇，但最终失败，其间引发“泾原

讲文宗皇帝的故事，不可避免地要提到唐朝的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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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况并非从我们熟悉的力士开始。力士谈不上专权，多为玄宗所信。而且，力士至死都忠心于玄宗。唐时宦官之恶，是从李辅国开始的。此人抓住一个机会，在“安史之”中拥立唐肃宗，使玄宗被迫成为太上皇。而肃宗又是个非常无能的人。所以，大权尽落在李辅国之手。后来，此人涉嫌谋杀了作为太上皇的玄宗，还在廷格斗中决了肃宗的老婆张皇后，当时正在病中的肃宗因此惊吓而死。可以说，从一开始，专权的唐朝宦官就玩得比较狠。

“甘之变”是宰相、大臣协助皇帝铲除专权宦官的行动。那么就得说说唐朝宦官专政的况。

社会视角的唐朝，以盛、中、晚、残四阶段划分更准确：从唐朝建立到玄宗时代，盛大开放，气象瑰丽，为盛唐时代。盛唐和中唐的分界线，就是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的“安史之”，这当然没有疑问。但中唐和晚唐的分界线在哪儿？历来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唐宪宗元和中兴结束后，就直接晚唐了；有人认为，唐穆宗庆时代仍属中唐，之后才是晚唐；还有人认为，真正意义上的晚唐，是从完全不可救药的唐懿宗咸通时代开始的。这些都不太准确。真正的分界线是本故事所讲的“甘之变”（晚唐和残唐的分界线，则以僖宗即位、黄巢暴动为标志）。

周墀震恐，拜倒在地：“赧、献乃亡国之君，如何与陛比？！”

宦官：“中书舍人周墀。”

这一次被宦官允许。

但肃宗之后即位的代宗对付宦官是很有手腕的：先派刺客刺杀了李辅国，又诱杀了此后专权的鱼朝恩，并且放了另一名著名宦官程元振。一个皇帝解决了三大宦官，这一记录可谓唐朝之最。但仔细究也好理解，因为这时宦官还没掌握禁军。但随后的德宗时代就不同了。

周墀：“唐尧虞舜，殷汤夏禹。”

讲这个故事前，先看一个对话。

周墀来到后，君臣行了一次历史上著名的对话。

这是一个不值得同的故事。如果你足够肤浅，也会这样认为。

这个桥段，很多人耳熟能详。

文宗：“那我可以见见他吗？”

这个故事中，几乎括了一切类型电影的关键词：谋、惊悚、悬疑、廷、格斗、刺杀、皇帝、官宦、宰相、陷阱、逆袭、悲剧、偶然、意外、周密的筹划和猪一样的队友……所以说历史本无须虚构就比小说彩。

初唐、盛唐、中唐、晚唐，这是人们熟悉的概念，但这只是唐诗视角的说法，比如认为盛唐结束于代宗大历五年（公元770年），看起来叫人莫名其妙，仔细端详会发现：杜甫死于这一年。所以，这时间分期不能用于社会角度的唐朝。

开成四年（公元839年）的一天，唐文宗李昂一个人在后愣神，“瞠目独语，左右莫敢问”，随后题诗一首：“辇路生草，上林满枝。凭何限意，无复侍臣知。”这位皇帝在观赏牡丹时，又《牡丹赋》：“俯者如愁，仰者如语，合者如咽。”罢才想起这是前宰相舒元舆的作品，“不觉叹息良久，泣沾臆”。这一年冬天，文宗在延英殿召见宰相，但被宦官拒绝。他辗转至思政殿，问：“今日哪位大臣在翰林院值班？”

禹锡是那样的人么？

唐文宗一共使用了两个年号，前九年用的是“大和”，后五年用的是“开成”。“甘之变”爆发于大和九年（公元835年）冬十一月二十一日。在这一天，皇帝与宰相密谋，在里诛杀专权的宦官，但事变在瞬间被逆袭而失败，结果导致皇帝被幽禁，四名宰相被腰斩，安城中大肆搜杀，死难士民超过千人，成为唐朝第一痛史，对朝廷的政治格局和大臣的心灵走向起到了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