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3/3)

司望没半停顿，直接背了这首《临江仙》，同学们惊讶得接耳。

“好……”小枝意识地翻了翻书本，她也背不全这首词，直觉地称赞，“好厉害！”

文学社活动结束后，司望刚蹿教室，她在后面叫了一声：“司望同学，等等我。”

小枝跟着他走场，地上结了厚厚的霜，四没有人影。他在女老师面前无话可说，低一个劲地赶路。她有些跟不上了，嗔怪一声：“你要去哪里？”

停脚步，已是场的角落，那排曾经开满蔷薇的墙，早已萧瑟一片。

“司望，你真是个奇怪的学生。”

无论老师还是同学都这么说。一上半学期快过去了，他还是跟同学们格格不，与同寝室的都没话说。据说有女生给他发过短信，邀请周末去看电影，但他从不回复。

“请回答我几个问题你的爸爸是什么职业？”

“他？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文化，常年在外面差。”

“你妈妈呢？”

“开了家小书店。”

“怪不得，你从小就看了许多书吧。”

“是那很小的书店，就在我以前的初中对面，卖漫客、最小说、教辅材料什么的。”

他终于齿利起来了。

“司望同学，我的意思是，你的古典文学功底很扎实，我想是有家学渊源吧。”

“没有。”他摊开双手，“完全没有！”

“对不起，我只是对你非常好奇。”

小枝有理由好奇，刚才那首李清照的“院几许”，当年申明也当她的面背诵过。

走到学校大门，冬天黑得很早，五多钟全黑了。又一阵冷风来，漫天遍野飘起雪，她挥挥手说：“司望，你快回去吧，老师班回家了。”

恰巧安老师现在门，凑过来跟小枝说话，司望默默地退闪到后面。

“小枝，你想好了吗？”

“抱歉啊，今晚我想要早回家，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吧。”

“哦，真遗憾啊，我都已经订好那家日本料理了。”

安老师的表颇为失望，他又向四周看了看，大概想看看是否有人来接小枝？

结果，他看到了司望。

天太暗，看不清他的神，可以想象跟上午的政治课一样，但他对小枝笑着说：“没关系，小枝，那你回家路上小心！再见。”

西风愈烈，飞雪更，小枝竖起衣领将发收去，站在路边不停颤抖。

一辆红伊兰特停在她面前，车窗摇来恰是那黑车司机，招手说：“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