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我们不都说了，镇上没听说有人失踪，谋杀你个鬼！”岳鸣飞瞪了一，然后望向来时的路，胡队正气地追来。

定是死了好多天的人。

“其他人？”我纳闷儿地，“没听说谁落了，更没听说镇上有人失踪。”

缓了一会儿，胡队见到尸漂离岸边十几米了，于是就叫我们去库边上砍两竹，伸到面上把尸划过来。我不怎么想，这尸泡在里太久了，浮上来的一般都带臭味了，用竹捞尸正合我意。张大在旁边围观着，一听我们要去砍竹，他就心地拿他的电鱼竿，伸去刚好够着了那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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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说法？”张大狐疑地。

“那就是谋杀，有人想毁尸灭迹，结果还是被发现了。”张大很激动，这可是他一次见到这况，我们也一样。

胡队先去，当走到了边，他就着黑胶手，准备要把尸翻过来。张大年纪大了，有迷信，不敢看正面朝上的尸，传说这尸吃人很厉害，鬼都是由它们变化而来的。我没捞过尸，一样有受不了，不过为了确认浮尸不是唐二爷，上就跟着岳鸣飞走到了边。

几经折腾，傍晚的时候，尸才靠岸，这时边上的已经被搅得浑浊动了。天的夕不那么红，一准备落山就像电压不足的灯泡，在灰云中只能发惨淡的光亮。尸在微弱霞光的映照，似乎爬满了五颜六的蚂蚁，叫人一看就起疙瘩。除了我，大家都能适应，只有我闻不了那恶臭，似乎那气息不止从鼻钻，连肤都能渗。

“你们别挡光。”胡队好黑胶手，回就说了一句。

死尸穿的衣服是舟桥队的工兵服，我在渡场办公室的墙上见过那群工兵的合影。可惜，我认得那衣服，却不认得那个人，看到胡队那么激动，意识地就想，是不是见鬼了。我刚来彝山渡场那阵，他们经常跟我讲鬼故事，说彝江多么不太平，年年淹死人，一度吓得我夜里不敢门。

这一次，我们谁都不敢确认这次打捞还是不是民事打捞，如果变成刑事打捞，那就由不得渡场主了，没准儿打捞员会破坏尸上的犯罪证据。可话说回来，很多地方都没有专业的打捞员，有的警察自己都不会，他们恨不得由渡场手，懒得趟那趟浑，警察不是万能的。

过了一会儿，胡队跑到库的坝上，当发现死者不是唐二爷，他好像显得很慌张，连说话都颤抖不已。胡队脚不灵活了，可他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跑几里山路难不倒他，我和岳鸣飞看了看就都想，胡队今天是怎么了，不是累的，难是吓的？

“肯定不是唐二爷，你小不用张。我们都捞过库两遍了，不会漏掉的，也许唐二爷被龙王带走了。”岳鸣飞半开玩笑地用肘击了我一，让我别老挂着副死人脸。

“你小心，别把人家戳漏气了，不然又要沉去。”岳鸣飞张地说，也很好奇张大今天怎么这么心。

我和岳鸣飞退了两步，心里等不及了，恨不得自己去翻尸。张大与我们背对背，不停地问，死者到底是谁，认不认识。我比张大还要好奇，哪想胡队把被泡的尸翻过来后，我们都愣了好一。那尸尽扭曲了，五官变化很大，但从他穿的衣服很容易认份。

“别听他胡扯，快把尸到岸边，不然又漂远了。”我。

“慢。”我哪有心思理会，只叫胡队慢翻尸，别里。

胡队的反应最大，一看见死尸的正脸，他就弹开了，还撞到了站在后面的我。我扶稳了胡队，他却还没冷静来，反而连连地：“这不可能！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