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3)

一皱，答：“你们吃吧，我不饿，我不吃。”

老的火化车间已经很破旧了，采光也不够，没有新车间那么明亮，我们一来就觉得特别压抑。通过玻璃，我们能看见火化炉门上有三个标识：工作、故障、空炉，如果火化炉正对应哪状态，哪个标识就会亮灯。可以肯定的是，新车间的火化炉都亮起了“故障”的标志。

“这么久了？”我诧异。

“是埃你怎么忽然问这事？我还以为你嫌骨灰罐价格呢。实话告诉你，其他地方的殡仪馆卖骨灰盒都在200%的利以上，我们算老实了。”白发老没有戒心，依旧在解释为什么必须在火葬厂买骨灰罐的原因。

接着，白发老又说：“那钥匙丢后，地室就再没打开过。厂后来得了癌症，也死了。我们这里的人好多都是得癌症死的，因为用的是燃煤式火化机，那机对我们不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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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白发老选罐时，再没心思听他唠叨了，也忘了问霍尼是由谁送来火化的，虽然这事不一定能问来。随后，我满脑里都在想，那间地室里有什么东西？为什么打不开？难唐二爷的半把钥匙就是火葬厂地室的？

我漫

火化车间外有一条通和一条外通，中间由玻璃隔开，在通前，上面写着提示：请由外通观看遗炉。以前，家属只能在此止步，并在外等候逝者的骨灰，无法看到火化的全过程。白发老解释，由于火化炉温度，比较危险，而一些家属往往绪激动，所以不让他们通及火化车间，以防发生意外事故。

“丢东西？最近没丢过，以前丢过，那是90年代的事了。”白发老停住脚步，答，“至于有红页眉的信笺嘛，丢没丢我不知，但我们不用那信笺了，现在用的都是绿的，你说的那是70~90年代用的。”

我一阵激动，心想钥匙？该不会那么巧，就是从唐二爷房间里找到的那半把钥匙？这件事居然能和火葬厂扯上关系！是我有妄想症，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一走火化车间，白发老就唠叨，现在燃油涨价，单纯的火化是几乎没有任何利的，火化一般要开启45公斤的燃烧一小时，使用0号或10号柴油。火葬厂的盈利通常在骨灰盒上，利虽然很，但也不够填补燃料费。彝山火葬厂是没有骨灰盒的，只有罐，这都是80年代由政府定的，一起了几万个，因此一直卖到现在都没卖完。白发老说他们卖的罐很便宜，叫我别担心，不会痛宰我们的。

我也有抗拒，不想待在火葬厂那么久，亏得苗一样不喜，在她的争执，胡队只得同意先把贾瞎送去火化，等火化好了，午再回来取骨灰。不过，我们还是象征地去送贾瞎最后一程，目送他被推火化炉里，并没有上离开。

“有什么好怕的，打仗的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胡队看穿了大家的心思，一针见血地说。

白发老望着荒楼，回答：“我也不知，可能是什么老一代的材吧，反正那些老一辈的孩都去别的单位了，这些楼就慢慢没人住了。我以前也想撬开，可是那扇门是钢门，撞不开，锁匠也没办法。火葬厂其实赚不了多少钱，里面不可能有财宝，开不了就开不了吧。对了，你跟我来，选一个骨灰罐，等午火化完毕了，你们来把东西装回去。或者，你想留在这里也可以，我们能帮保……”

“地室里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不撬开？”我追问。

火化开始后，大家还要看几分钟，这时白发老就说要选骨灰罐了，叫胡队派一个人跟他去。胡队见我神不对劲，以为我害怕，便将我支开，叫我跟白发老去选骨灰罐。事实上，我本不害怕，只是想找个机会问白发老，他们的信笺有没有丢失过。当然，一本信笺不值钱，即使丢了，白发老也不可能知，我只不过想碰碰运气。

“我这个老记不好，不怎么记得了。反正丢了很多东西，还有一把钥匙，那钥匙是开那栋楼的地室的。”白发老指着远的一栋荒楼，好像已经没有人住了，附近的野树和杂草得最，都快把荒楼都淹没了。

骨灰罐放在那几栋矮楼里，我跟过去时，总觉得它们和渡场的废弃小楼差不多。我看要到了，便鼓起勇气问：“老伯，你们这里丢过东西吗？比如说信笺？就是有红页眉的东西。”

我懒得听那些解释，继续问：“你们丢东西是90年代的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