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4)

我当初开这家店的时候，为求古香古，没有找平房，而是租的一间大瓦房。这瓦房已经有些年了，屋层层叠叠，青灰的瓦片呈鱼鳞排列。如果那贼是从屋揭开瓦片来，也就能解释为何保险柜上留有屋的泥土了。

“我说，你们都侦查完了，能不能把警察都撤了？”

我和方震同时仰起脖，朝上看去。

“没人说是你。”我没好气地回答，这家伙，唯恐别人不把他当成嫌疑犯。方震眯起睛，看了看药不然，忽然笑起来：“你就是药家老二吧？”

“为什么？”

药不然犹豫了一：“拿贼拿赃，捉成双。没凭没据的话，哥们儿可不会说。”

“我没说是你偷的，但你肯定可以猜是谁指使，我说的没错吧？”

方震立刻命令两名警一一外，去查看屋。果然如我预料的那样，在保险柜正上方的屋，有四片瓦片比较松动，像是被人来又回去的，所以这一带的瓦片被挤压得不够致，隙不均匀。

“是。”药不然没好气地回答。这人能一叫他的排行，想来也是圈人，他不敢太过造次。

“这不是尘土，这是泥土，应该是砌墙用的泥土期风形成的。”我搓动指，让一些细腻颗粒留在我的指纹。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说，既然门窗无异状，保险柜也不是被撬开的，又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那你是怎么知我家失窃的呢？”方震笑了笑：“因为我们在保险柜上装了个小玩意儿，只要保险柜开启，它就自动向附近的公安局发送信号。”

这也不说明什么。”方震说，“我们技术科的人，三十分钟就可以打开这锁，不留任何痕迹。毕竟是一把老式锁了。”

方震：“那么这次是谁盗走的，想必你心里也有数吧？”一听这话，药不然一脸不兴：“不错，我是很想看到那本书，不过我没兴趣贼。”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药不然。他的话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这个偷《素鼎录》的黑手，是从中华鉴古研究学会里伸来的，至于什么目的，就不知了。《素鼎录》里的鉴古技术，其实并没有那么神秘。像“悬丝诊脉”、“验佛尸”什么的，和术一样，看似神奇，说穿了窍门，是个人都能学会。还有一些技术，已经过时，现在用科学仪能更确地搞定。

他眯起睛，扫视四周，试图找隐藏在房间中的线索，很有老刑侦的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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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保险柜前直起来，左右环顾，然后把手伸到保险柜平整的，用手指在上面抹了一抹，凑到前。方震看到我的举动，也学着我的模样去捻土：“你们玩古董的力了得，有时候比刑侦都灵。你看什么端倪没有？”

我看过几本日本推理小说，知有一犯罪叫密室案件：犯罪分运用奇妙的手法，一间不可能的屋，前这况，似乎符合那个定义的。

也就是说，这人攀到屋，偷偷卸了四张瓦片，拿绳吊来开了保险柜取走东西，再吊上去，掩盖掉所有痕迹后逃离现场。

方震的语气很平淡，不知是在赞叹还是在慨。

“我这可是古董铺，安全最重要。万一遭贼这事传去，人家还怎么放心往我这儿存东西？到时候生意都没法了。”

“你去见刘局那天。”

方震说好，让周围的警察解除封锁，收队。药不然恰好一步踏来：“这么多警察，什么事了？”我告诉他，那本《素鼎录》丢了。“我可没拿，真的。”药不然张嘴就说。

“……你们什么时候装的？”我有些生气，这明明没经过我同意，他们居然就擅自行动了。

“手脚够利落的。”我啧啧称赞。那个飞贼瓦片的手艺很超，不凑近了看，还真看不痕迹。

看来方震他们早已有了预谋，有关门果然神通广大。方震见我不再追究，了一香烟，又从鼻孔里来，继续介绍案：“公安局接到保险柜开启信号的时间是在今天中午一，我们知你那时候在潘家园，所以立刻派了人前往调查。人到四悔斋的时候，是一十五分，没发现任何异状，无侵痕迹，无指纹，保险柜于关闭状态。也就是说，那个贼从潜你屋打开保险柜时起，到他离开，一共用了一刻钟不到。”

方震把最后一烟完，在屋里找了个小琉璃茶盅，把烟丢了去。他知我这里没什么稀世珍品，所以也不怕糟践东西。可我一看，还是心疼，赶给他换了一个小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