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5)

“姬云浮。”

这一个是外来势力，一个是本土力量，两方肯定是谁看谁都不顺。胡哥有势力，只是苦于手里全是修车的，没什么鉴古的专业人才，只能用秦二爷这级别的帮闲。所以当我了一手以后，立刻被他委以重任。没办法，人才匮乏嘛。

我之所以从郑别村逃来，一方面是为了摆脱黄烟烟、郑国渠，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开这视线的注视，取得行动自由。

“可是，这是岐山县组织的拍卖会吧？我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混去？”

：“不瞒你说，我来岐山，其实是来找一个人。”

可我始终还是不能够信任她，总觉得她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严格来说，这些都是二级以上文，不允许被买卖。但是岐山每年土的东西太多了，一块宋代石碑真不算什么，有时候县政府资金实在张，就默

胡哥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放扳手，忽然说起另外一件无关的事：“两天之前，在岐山附近土了一块宋代石碑，明后天应该会运到县城。县里组织了一个拍卖会。你跟我去，帮我鉴定看看，我打算把它买来。”说完他朝门那边瞄了一：“我原来还想让老秦去，可惜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其实我跟木加奈的目的，并没有矛盾。她希望破解笔记，找祖父在中国的行踪；而我则需要尽快破解笔记，让木拿回去说服东北亚研究所的人，将佛归还中国。我们殊途同归。

“都不是，我是找他问个事。”我回答。姬云浮如果搜集味版书，那么一定对味经书院刊书有很的了解，说不定能找什么东西，所以我不算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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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拍了拍脯：“公平，公平。别的不说，金石鉴定我不会输给别人。”

胡哥听到这名字，神爆一厉光，旋即黯淡去，慢悠悠地抱着胳膊：“你找他，是报恩呢，还是寻仇呢？”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个问题可不好答。胡哥跟姬云浮有什么恩怨，我可不知，万一答拧了，他手里那扳手可不饶人。

“这你不用担心，你跟着我就行，县委书记是我舅舅。”胡哥淡淡地说。我明白秦二爷为什么如此害怕他了，在这小地方，县委书记就和天差不多。我听说在陕西的一些小地方，当地政府为了解决财政问题，都纷纷寻找路，默许有关系的文贩倒卖一些不太显的文。胡哥应该就是这样一个背景。

“谁？”

车库里现在明显分成了两派，以那个大胖和胡哥为两个圆心。之前胡哥给我普及过，岐山县的古董圈有两势力，一是胡哥，严格来说不属于古董圈，但借着县委书记撑腰，有吃的时候也会一杠；还有一势力是那个大白胖，他叫封雷，是当地玩古董的世家，据说家里从明清起，就是岐山的古董大。

刘局接到木加奈归还佛的消息以后，很快得到匿名信，声称佛有假；我介此事以后，也收到纸条，提醒木有诈；郑国渠也曾接到过电话委托，要他去买那面青铜镜。诡秘难解之，不一而足——这让我觉，有一若隐若现的目光，始终悬在我上。

车库里除了这两拨人以外，还停着一辆小卡，卡后竖着一块近两米的石碑，底座都用钢索固定好，碑面已经净了，黑底白字刻着一排排小楷，周围还有云龙纹饰。

更让我有些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胡哥给我找了个住的地方，条件比我找的小旅馆多了，就是一不方便：不让门。整整三天，我都是在屋里待着的。我也趁这个机会，把之前的线索都重新梳理了一遍。这期间，我还拜托胡哥打听木加奈的动向，胡哥告诉我，这女人是打着文化的旗号来的，县里不敢怠慢，带着她每天在各寺院转悠。

胡哥看我沉默不语，又说：“你帮了我，我也会帮你。你不帮我，那就得还我个人。你说这公平不公平？”

看来她应该是在寻找则天明堂玉佛的线索。岐山靠近武则天的乾陵，说不定会在寺庙有什么发现吧——我估计她的思路就是这样想的。

就这么过了三天，胡哥带着我去了县里唯一的一座宾馆。这座宾馆装潢新，蓝玻璃，铝合金窗框，大理石地面，外面还贴着一片片的白瓷砖。我们来到一楼的车库，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见到胡哥来了，都纷纷过来打招呼。有一个大胖对他不屑一顾，胡哥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