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4/5)

中一平房门前。这一的门前比别家都要净些，门前没那么多杂。最有趣的是，别人家两扇门板都贴着福字门神，这一家却贴着两个洋人的画像，一个是斯，一个是顿。这两张画像一看就知是中学的教，面还写着陕西教育局印几个字。

姬云浮抬手敲门，敲得很有节奏，似乎是某暗号。过了一阵，一个老探来。这老瘦弱，脖颈细，脑袋却很大，似乎轻轻一晃就会掉来。他是个秃，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镜，其中一个镜还是用筷改造的。

老抬起看看姬云浮，又看看后的我们，语气很冷淡：“我很忙，你有什么事？”

姬云浮：“老戚，我给你带了研究材料。”然后把那一摞册递过去。老戚一把抓过去，翻了几页，从鼻里发一声不屑的“嗤”：“你这带来的都是什么破烂，早就过时了！这些论文已经失去了价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唯一的目标，是哥德赫猜想！陈景证明了1 1，我必须赶在他前，把最终的证明拿来。”

我有惊讶，这离徐迟的《哥德赫猜想》报告文学都过去十多年了，竟然又冒一个陈景？姬云浮却早有准备，乐呵呵又递过一本册：“这是这几年国际上关于哥德赫猜想的研究论文集。”

“哦？”老戚拿过去翻了翻，又看了看我们。老戚看人很有特，他会先把略微低去，让镜落半分，然后睛上翻，越过镜框的上方注视你，看上去好似翻白一样。

“来吧。”老戚把册放，让开半边。

老戚的屋里很整洁，一张书桌、一个简易书架、一张单人木床，剩的就是大摞大摞的手稿，上面用蓝黑与红两颜写着密密麻麻的公式。

在路上，姬云浮告诉我，这个叫老戚的人，也算是岐山当地的一位奇人。他原本是西安大的数学教授，“文革”时放到岐山，后来一直就没回城里。老戚疯疯癫癫的，除了数学什么都不关心，大家都当他是疯，连红卫兵都懒得批斗他，给他扣了个白专的帽就扔在岐山不了。他现在在岐山的一所中学里教数学，没女，也没什么亲戚，只有姬云浮与他有旧，会偶尔过去探望他一。

姬云浮还笑着说，老其实不怎么会教书，给中学生讲课居然把数也掺去了，结果绝大多数学生本听不懂，就一个听懂了，后来成了全国考数学状元。多亏了有这个业绩，老就算教得再烂，学校也忍了，一直教到现在。

我们了屋以后，老戚也不让座，他把册扔到桌上，转生地说：“你们有两分三十秒时间。”

姬云浮了三十秒说明来意，可惜无论是玉佛、五脉还是莲银笔记，对这个老都无法产生任何震撼。他一直面无表，左手的拇指压在右手腕，利用脉搏默默地在读着秒。

木加奈乖巧地把传真件递过去，老戚扫了一，开：“这是简单的位移式密码，破译起来没有难度。”

姬云浮连忙：“老戚你能帮我们破译吗？这对我们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