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4/5)

特意将沈君的籍贯改到了外省。

这个故事听完，我陷了久久的沉默。我一直认为，我父母是因为不堪受辱，才双双自尽，这是“文革”的悲剧。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的死亡背后，居然还隐藏着如此的动机。沈君试图寻找的，毫无疑问是木有三还给许和平的那两本笔记。其中《素鼎录》是在我手里，那么另一本，说不定就是被他拿走了。

闹了半天，“文革”只是个背景，魏大军只是枚棋，真正的因果，还是要归结到我爷爷许一城，甚至要归结到千年前许衡与则天明堂玉佛的渊源。

一惊悸的觉袭上心，难我许家真的无法摆脱这玉佛的诅咒，每一代都要因它而死？

无论如何，有一我可以确定，沈君的动机，肯定跟袭击我的幕后黑手有关。第一次，我摸到了这黑手真实存在的证据。我问：“听你这么推断，沈君的背后主使者，莫非是沈云琛沈老太太？”

“我看未必。”魏大军换了个姿势，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沈君其实对沈云琛一直很不满，总说她太保守了，说这个行业也要有改革神，步要迈得大一。我觉得沈君后的人，可能是老朝奉。”

“老朝奉？”

“这大概是一个代号，或者尊称，我只是偶尔听沈君提及过。他谈起这个人时，语气很尊敬，但指代的到底是谁，就没人知了。那个人在五脉里似乎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渠，利用鉴古学会的资源与人脉，制造赝品，走私文。”

我心中一动，姬云浮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你跟我写匿名信说有诈，是什么意思？”

魏大军说，沈君很信任他，所以五脉聚首的事他略知一二，甚至知我受命去调查佛。他知五脉中隐藏着害死许教授的“老朝奉”，现在许教授的儿又牵涉这件事，他们一定会再次手。魏大军不希望这悲剧再度发生，为了赎自己的罪，他暗中写了匿名信警告我，想叫我远离这滩浑。在我置若罔闻的况，他又冒险写了第二封，再次警告。

“不过现在看你这架势，恐怕劝你离开也是不可能了。”魏大军苦笑着说。我定地：“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我的父亲、我的祖父，还涉及到好几条人命。我不能退。”

“老朝奉是谁，恐怕你只能亲自去问沈君了。”

说到这里，魏大军叹一声，起走到窗，倒背双手沉声：“你如果想见沈君，就去后海胡同，他每个礼拜四都会去那喝茶。沈君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我不会帮你们更多了。”我默默地，我能受他的矛盾与痛苦。

背对着我的魏大军沉默了一阵，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当我走到门时，后又传来他有些迟疑的声音：“许愿，我可以得到你的原谅吗？”

“我不知……但如果真有天国的话，我想爷爷与父亲此时都看得到。”

“谢谢你，愿主保佑你。”他的声音有一久压抑消除后的轻松。我推门走了去，后传来魏大军虔诚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