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4)

“她托我给您带了一件东西，是个小盂，上是山纹，底款是四个字：梅素兰香。”我从怀里掏来，递给他。黄克武接过去，看也不看就揣到兜里，态度十分冷淡。我看他这副反应，大为好奇：“您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这个家伙是个神经病。”黄克武很脆地回答。

他既然表态如此决，我也不好问。正好这时有人过来招呼黄克武登机，他站起来，准备发，走到一半，忽然又回看着我。

“不可能，她就是个骗。”

“哼，这跟你没关系。”

，其中一枚右上缺了一角，称为“缺角大齐”。“缺角大齐”原本被晚清一位叫熙的名士收藏，极喜此钱，太平军攻打杭州时，他把这枚钱埋地，投自尽。后人在家宅挖了十几次，也没挖到，成为泉界一大悬案。

“我立过誓，不能把当日之事说来。你放心吧，那些都是解放前的旧事，跟老朝奉没关系。我跟那个梅素兰之间，也早就没什么纠葛。你的任务，就是把烟烟救来，别的事别！”黄克武气势汹汹地把我的话给堵住了。

“明白了。”我说，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黄老，有人托我给你带样东西。”

黄克武作为豫顺楼之战的参与者，又和素有着说不清不明的关系。我相信他一定知些什么。

“你们是不是在豫陕之约那次豫顺楼比试认识的？”

我万万没想到，从清末开始就让许多泉藏家魂牵梦萦的“缺角大齐”，居然落到了黄克武的手中。

“拿这个去，鹤轩这个王八应该喜。”他的声音里带着恨意，但丝毫没有惋惜。

“是钟华讲给我听的。”

“谁？”

宝泉十，实际上现存实也就三四，大多已经失传。所以“大齐通宝”这玩意且不说能卖多少钱，单是现世的消息传去，就一定会引起一场泉界大地震——而这枚至宝，在这夜的南苑机场里，黄克武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在了我手里。

黄克武从鼻孔里“嗤”了一声：“狗气功，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也就糊一老百姓。他自己练功练得整个人神神叨叨的，本就是个疯。”不过黄克武又补充，“这家伙清醒的时候，脑可明着呢。这枚大齐通宝，不一定能打动他，你得随机应变。”

“这家伙难对付吗？”我问。最近各路气功大师在报纸上都被得神乎其神，我心里有惴惴。

“您认识梅素兰吗？”

他告诉我，鹤轩在解放初期是文局的技术骨，本名叫小平，小年轻一个，谈不上什么鉴赏平，但通摄影。《清明上河图》的那清鉴定照片，就是自他手。不过这人有个病，不住里那东西，到拈惹草。连着了几回事，文局领导只得把他调回原籍在南京窝着。在后来的一系列政治风波里，鹤轩一直悄无声息。

黄克武显然是对我没什么信心，所以拿了这枚黄家珍藏的“大齐通宝”。对他来说，什么宝贝都不如自己孙女安全重要。我把钱握，“嗯”了一声，问：“这鹤轩到底是什么人？”

黄克武的神严厉地朝我看过来：“豫陕之约？你怎么知的？”

一听这名字，黄克武的表，一从威严变得恼怒。我把成济村的事讲给他听，黄克武半天没说话，目光朝前方望去。

黄克武对鹤轩的学问不屑一顾，此人专业素养在全国排不前一百，但这份能折腾能忽悠的劲，那绝对是一的。黄克武考虑到他的影响力，又和五脉有渊源，就派黄烟烟去游说他。鹤轩肯，整个南京乃至两淮就盘活了。

等到了改革开放初期，他摇一变，居然成了一位国学大师，到开讲座讲什么风周易玄学气功，很受迎。后来鹤轩宣称从《黄帝经》考证一氏养生功，不仅可以延年益寿，甚至还能开发人特异功能，一就火了起来，俨然又成了一位气功大师。氏气功门徒无数，在江南一带很有影响力，都快开宗立派了。

我一直觉得特别奇怪。豫陕之约和豫顺楼之战，与老朝奉的计划没有半关联，钟华却节外生枝，非给我讲这么一个无关的故事，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用意，我一直没想明白。

“有关系啊。我之所以会上这个当，很大原因就是错信了素的谎言。所以如果能从您这了解更多消息，说不定里面藏着解决的办法。”

我以为他还在担心，拍着脯表了决心：“您放心，无论付任何代价，我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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