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5)

“中山陵。”

“好，好，不提他。”药不然缩缩脖，重新发动了汽车。我无力地靠在座椅上问：“你这是要去哪？”

“你现在心境已经了，不能任由你自暴自弃去，幸亏老……呃，幸亏我们早有准备，可以把你变回到原来的许愿。”

药不然吐三个字，车外江风突然大起。

不知为何，我一想起刘一鸣当初给我的八字批语：“急而忘惕，怒而失察”。药不然没那么文雅，说的意思却差不多。无论是辈还是死敌，居然不约而同地了相同的问题。我叹了气，无言以对。

我微微地了。我的理告诉我不要陷在过去的错误里，对老朝奉的痛恨，对许家的焦虑，对五脉的歉疚，三不同而又彼此关联的绪，绞成了一绳缠在我的心，我越是挣扎，它们绞得越，无论如何都解不开。我跟刘一鸣在病房行谈话以后，接受了拯救五脉的使命，利用任务的压力把这复杂绪行压制在心底。可是，当我败给鹤轩，意识到自己的使命濒临失败以后，这绪一反弹回来，让我一被抛自责和痛苦的泥沼，无法抬足而。

“我知你不服，但我把话在这儿说明白喽，你乐意也罢，不乐意也罢，不想五脉完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走，时间已经不多了。”说到这里，药不然把车一停到路面，拉开车门，“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你现在就给我车，抱着你的私怨坐视整个古董界洪滔天，自生自灭。”

我带着怒意要去拉车门，却不防药不然突然重重地捶了我一拳。这拳打得够狠，打得我肩窝钻心的疼。他“哼”了一声，把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本来想扇你耳光的，可那么太娘们儿了，你丫能不能成熟！凡事分个轻重缓急好吗！”

我勉为其难地了。

我靠在车里，依靠着车窗，睛朝前方呆滞地望去。车前方漆黑如墨，只有两车灯勉照亮前方几米之的公路，能看到一一白印不断后移着。我仿佛穿越回了跟着大贼吃现席的时候，唉，相比现在，那时候的我是多么幸福啊。

“你到底跟我走还是车？”他促。我默默地把安全带系起来，问：“去哪里？”

他见我疼得龇牙咧嘴不说话，这才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次咱们的对手，可跟从前不一样。那些海外拍卖行的实力通天，他们既然布这么大的一个局，那么绝不会只有这后招。说不定现在咱们的行踪，就已经在人家的监视之。被鹤轩骗，最多是损失一枚铜钱；如果你还是这副鬼样，被钟华和百瑞莲再骗一次的话，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到时候别说五脉，就连我和老朝奉都会被你牵连——咱们现在是一绳上的蚂蚱，明白了？”

“别跟我提这个名字。”我猛然瞪向药不然，目光凌厉。

团团转！原来那个破了佛案的许愿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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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药不然离

药不然见我脸灰白，气缓了缓：“我能理解你的心思。你一心想找老朝奉报仇，结果把五脉给扯危局之中，结果心怀愧疚，无法解脱，只要一想心里就难受，就没法沉心来，跟揣着个仙人球似的坐立不安，我说得没错吧？”

“什么？”我转过来，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可药不然的表已经恢复了平常，似乎刚才那句话本没发生过。我盯着他，想看一些端倪，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药不然盯着我，把矿泉瓶放：“你小，脾气太轴，喜钻角尖，一旦，自己就无论如何也走不来了。你知吗？老朝奉让我过来帮你，就是算准了你自己想不开，得有人帮忙开解——他可真是了解你。”

先是被钟华设局，坑害了五脉；再被鹤轩所骗，失落了唯一扳回局面的机会。我这样无能的家伙，该怎么样才能赎罪？我挥拳朝着车窗砸去，拳砸在车玻璃上，生疼无比。

第五章 寻找鉴定《清明上河图》的关键

“又是老朝奉！停车，我要车！”

我没有动，但也没有回答。药不然重新握住方向盘，神越过我的肩膀，投向浩瀚的江面。他嘴角动了动，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至少还有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