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5)

挂了电话以后，我有犹豫。自从《清明上河图》的事爆发以来，五脉的产业在全国各地都遭受重创。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这场劫难的始作俑者。媒把我捧得越，他们就越抵我。刘一鸣知这一，所以才建议我不要借助五脉的力量，自己偷偷调查。现在如果我去找刘战斗，等于是自己公开了行踪。

方震给我的这个证件，真是相当方便。收发室的人一看那几个金的字，二话没说，立刻给我指了刘秘书的办公室位置。我到了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说请。我推门去，屋里的陈设和刘一鸣的小汤山别墅风格很像，淡雅简朴，墙上挂这几幅龙飞凤舞的书法，落款都是一些层领导人。向的窗台摆了十来盆盆景。一个中年人正手执剪刀，在埋修饰。

刘战斗嘲讽：“你的事当然重要了，五脉这么多人的饭碗，都差让你给砸了。我若帮了你，就怕你拿去写篇什么文章，掉过来把我害了。”说完刘战斗把往椅背一靠，双手搭到肚上，“对不起，文商店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不记得。”

黄克武：“我不记得了。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小青年。”

黄克武实在看不去了，走过去把小青年痛骂一顿。当时文商店的很多职员都是五脉的人，黄克武站来说话，这小青年立刻不敢吭声了。最后老掌柜的两大木盒文，总算结了一个相对公的价钱。老掌柜对黄克武千恩万谢，从怀里摸一个红丝绸包，里面藏着一枚铜钱。

店门，放声大哭。

这个书画鉴赏协会坐落在黄浦区淮海路上，是一栋蓝白相间的三层法式建筑，从前是某个英国商人的宅邸，街两侧都栽满了法国梧桐，环境相当好。我赶到以后，对收发室的人说找刘战斗，然后亮公安八局的证件。

“您好，我是许愿。”我开门见山地说。

中年人一听这名字，立刻转过来。这人背梳得一丝不苟，嘴薄得像两枚刀片，脸倒是很胖，不过不见一丝皱纹，过工夫保养。他先地打量了我一，然后坐回到办公桌前，把剪刀放回屉，又拿起镜布了镜，晾了我足足两分钟，才冷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许大名人。你来我这儿，是又发现什么假货啦？”

可随后我转念一想，那些记者肯定已经发了稿，我实际上已经被曝光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在这个要关，不能再顾虑那么多。

“他叫刘战斗，现在是上海书画鉴赏协会的副秘书，刘家在上海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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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们现在对我的警惕太了，生怕说什么来，又惹什么。我暗自叹了气，说这事是刘老爷安排来的，事关五脉安危，如果你不信，可以直接去问他。

我本以为抬刘一鸣的名号，他就会合。可刘战斗睛一眯，仍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嘴脸：“你吗？拿刘老爷吓唬人么？我告诉你，我当时在文商店时一天要理十来笔收购，那芝麻小事，我怎么可能还想得起来。就是刘老爷今天亲自

“叫什么名字？”

邮局这里有电话簿，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查到了上海书画鉴赏协会的地址，立刻赶了过去。

“这是哪家古董铺？”我问。

黄克武一看这铜钱，睛顿时瞪大了，他认来这是传说中的那枚缺角大齐通宝。老掌柜把铜钱放到他手里，说这东西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一直秘藏至今。现在世变了，留着也没用了，您是识货的人，知它的价值，请你收它，求你善待这些宝，可别糟蹋了。说完以后，老掌柜让那后生搀扶着，晃晃悠悠离开了文商店。

一听这气，我就知他的态度。我在301养病的时候，五脉的人差冲病房打我一顿，这个刘战斗没呵斥我去，算是不错了。不过这也不怪他，整个学会都被我坑得不轻，我有愧于他们。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小青年居然也是五脉的人，而且现在地位已经这么了。我还想多问黄克武一个问题，可他说必须得走了，然后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我忍气吞声，把来意说了一遍，说希望能查到当年那老掌柜的名字，或者商号，最好能找到他本人。刘战斗的脸更加沉起来：“黄老爷让你过来，就是拿陈年烂谷的事儿来羞辱我？”我连忙说没那意思，我是在调查一件特别重要的事，这个信息非常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