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4/4)

香港，没有我办不了的事。”

“呵呵，不用了。”我委婉地回绝，继续朝前走去。王中治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脸有些沉：“许先生，你也许没听懂我的意思。在香港，没有我办不了的事。”

“哦，那还真是让人佩服的。”我耸耸肩。

基督山伯爵不吃仇人家的任何东西，我也有必要遵循这个原则。我把略显惊愕的王中治推开，大摇大摆穿过这一大溜豪车的队列，到对面打了一辆租车。记者们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过场，扑过来又是噼里啪啦一通拍。

我在租车后视镜里看到，王中治面无表地了个手势，然后坐回到车上。整个车队有意加速，示威般地超过租车，扬而去。司机探去啧啧称赞：“好大的排场——先生您去哪？”我靠在后排座椅上，跷起二郎，用笨拙的粤语说：“玛丽医院。”

我没骗王中治，我确实有事。我得先去探望一黄克武。

玛丽医院算得上是香港最著名的医院，别说香港人，就连我们这些看惯了香港电影电视剧的地人，都听过它的名号。租车一路把我载到玛丽医院正门，我没顾上多看一西博寮海峡和太平山的景，直奔住院而去。

我推开病房门，首先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黄克武。他仍旧于昏迷状态，上着各，旁边几台我看不懂的仪有规律地发着蜂鸣声。而在床边趴着陪护的，居然是烟烟。

“烟烟？”我有些吃惊。

烟烟抬看到是我，先是了睛，站起来一把我抱住，垫在了我的肩膀上。烟烟怕惊扰到黄克武，只敢咬着嘴嘤嘤地小声啜泣。细细的悲伤如同细针刺心中，这比嚎啕大哭还要令人心疼。我笨拙地抚摸着她微微抖动的肩膀，一句话都没有说。在看守所里待了那么久，一来就听到最疼自己的爷爷在香港病危，这对一个刚二十的姑娘来说，冲击未免有些太大了。

我们就这么无声地拥抱了好久，直到烟烟绪缓和了，我才问她怎么会跑来香港。烟烟告诉我，她一从南京看守所放来，就听到黄克武的病，当即联系方震，直接赶往香港来照顾爷爷。

“老爷现在怎么样？”

烟烟：“没恶化，也没好转。医生说他是绪过于激动诱发脑溢血。好在我爷爷有武功的底，不然很难撑过这一关。”

我侧脸去看黄克武。老爷本来红光满面，可现在脸却苍白得吓人，窝都凹陷去，仿佛被光了所有的气。自从五脉事发以后，刘一鸣在北京坐镇指挥，黄克武就亲赴香港冲锋陷阵。老爷就像当年独闯豫顺楼一样，殚竭虑，生生把一面倒的质疑扳回来。若没有他的努力，恐怕五脉连这个公开鉴定的机会都没了。

“都要怪那个女人，都是她害了我爷爷。”烟烟咬牙切齿地说。

我询问详。烟烟告诉我，黄克武那天约见几位文化界的主笔谈话，然后返回酒店休息。在酒店大堂，一个盲女人忽然叫住了黄克武。据随行的人说，黄克武当时面一就变得很差，立刻和那女人走到一旁。两人没谈几分钟，忽然“当啷”一声，一件瓷从黄克武手里跌在地上，然后他就捂着膛倒来。那个女人在一片混中悄然离去，但据目击者的描述，相貌和素一模一样。

“喏，这是那个瓷。”黄烟烟递给我一包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