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3)

明亮并没有回家。

碎小鳄没有接话。

碎小鳄把治疗帽接过去，在了上：“其实我喜帽的。”

她穿过草夹着的甬，回到了诊室，迫不及待地观察101病房监视。她的电脑上有两个系统，可以随时切换病房监视和大脑监视，既可以了解患者的一举一动，也可以了解患者的所思所想。

碎小鳄说：“没什么，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碎小鳄说：“我不想说，很无聊的。”

碎小鳄果然没有摘那帽，她从椅上移到了床铺上，继续看画册。明亮注意到，她的一只睛被书挡住了，另一只睛留在了外面，可以看到病房监视。虽然现在她的两只睛都在画册上，但明亮觉得她是故意的。

明亮犹豫了一，说：“我。现在你住在这儿，而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应该由我看。不过，我早把画面关掉了。”

明亮撒了谎：“它里面有些装置，材料是电气石，可以让人放松，舒缓张绪，减轻压力，属于保健类。你看，我也经常它。”

明亮说：“它很柔，睡觉时也可以着。好了，你休息吧，我要班了。没事的时候，不要总一个人待着，去转转，或者跟妈妈通通电话。”

她在想什么？

她制自己放松来。

上这帽，再从电脑屏幕里看看自己在想什么，嗯，一定很好玩儿。

碎小鳄听了她话中有话，眨了几睛，继续低看画册。

难碎小鳄正在想象——明亮回到了诊室，坐在了电脑前，正在监视她的大脑？

什么呢？

明亮指了指那个病房监视，说：“咱们医院的病房都装着这个东西，担心有些重症患者伤害自己……你已经没问题了，它跟你没什么关系。”

明亮打开了她的大脑监视，奇怪的事发生了——电脑屏幕里现了一个小电脑屏幕，小电脑屏幕里又现了一个更小的电脑屏幕，更小的电脑屏幕里又现了一个更更小的电脑屏幕……层层叠叠，就像无穷尽的镜。

明亮掂了掂手里的治疗帽，又说：“虽然你要院了，但还是遵守医院的规定，把这个帽上吧。”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1400天。1400张日历是一本厚厚的书，里面有1400滋味。

随着她注意力的转移，画面上一变成了一黑的巾帽。

佛说：修500年才同舟，修1000年才共枕。三生修

明亮霍地明白了！

明亮眯着睛问：“小鳄，你笑什么？”

明亮问：“什么笑话呢？”

碎小鳄说：“你认识他？”

她是医生，她知，天本无事，某些神病之所以成了神病，正是因为不停地自己吓自己。她告诉自己不能害怕，不能再想这些事儿。没什么危险，只有一危险，那就是你认为自己有危险……

她猛地把帽拽来，朝里看了看，里面装着十六个电极！有人把碎小鳄治疗帽里的电极卸来，装在了她的帽里！

这是怎么回事？

明亮心神不宁地在诊室里走动。她陷了碎小鳄患病时曾经有过的那恐惧中——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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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小鳄整理着上的治疗帽，好像非常喜它。

碎小鳄抬看了看那个监视，突然问：“谁在看？”

明亮说：“认识。认识一个人很简单，但是真正认识一个人就不那么容易了。”

再看屏幕，什么都没有了，变成了黑屏。

汉哥没来？”

明亮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回家了，晚安。”

这样想着，她就重新上了帽，然后坐在电脑前，注意力却没有放在屏幕上，她回忆起了她的前夫。画面中现了他的容貌，很多年没见了，他的五官变得有些模糊，他对着她大吼大叫。她记不起他们在吵什么。说起来很悲哀，两个人离婚并不是因为“小三儿”，仅仅是两个人的格合不来。真的合不来。

碎小鳄看了看明亮，又一次很突然地笑起来，好像听到一个孩说：苹果的妈妈是梨。

碎小鳄有些警惕：“这个帽是什么用的？”